“骆枕匣,下雪了。”
阴不负面上一热,小声嘀咕一句胡言乱语,嘴角却翘起来。
阴不负走近了将靠到骆枕匣肩膀上去,小声问:“你怎么没有早点将我叫醒?”
这雪刚下起来没一会儿,雪片纷纷扬扬,被风着在空中打着旋儿,又和家家飘出来的炊烟卷在一起。
骆枕匣披了衣裳去点了烛,出了门往小厨房去。
骆枕匣取了水给阴不负简单清理一番,将人裹严实了回被子里。倒了水回来顺手开了窗子,将烧着炭的小炉子提溜到床边去。
阴不负便回他说:“也不差这一两日的,冬日里有的是雪天,到时候你再带我去。”
阴不负上还有几分乏力,便依言迈着步子往门口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来。他望着门外的景呆了两秒,转回来对骆枕匣说――
隔日阴不负醒,起了床才发现已经到巳时,赶去医馆大概已经来不及。
阴不负说完这一句,转回去看外面的雪,他自小在南方长大,没见过几回下得这样张扬的大雪。他靠在门边,看着站在灶前的骆枕匣,轻笑起来又说一遍:“骆枕匣,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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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没有那样气。”骆枕匣见他穿得少,便将自己的外衣披到他上去,跟他说:“我心疼你,想让你多休息。医馆那边我已经去说过了,不必忧心。”
骆枕匣便重新拣了柴烧火,将水重新烧热了才连着炉子一起提到屋子里。
“想让你多休息。”骆枕匣转回,将他揽进怀里。
低下看见阴不负还睁着眼睛盯着自己看,便轻声问:“你怎么还不睡。”
房间里不见骆枕匣的人影,他以为骆枕匣是回营了,收拾了一番披了件衣裳走出门去,又听见小厨房有声音,转进去看见骆枕匣站在灶台前面。
小厨房的小炉子上确实煨着一小壶水。只是大概是备下的时间较早,炭火早熄了,那水只能说是温,甚至还有些凉。
这个人讲话倒是好听。
骆枕匣走过来拥住他,将他略有些冻红的手捂在自己掌中,同他说:“到晚间外面堆了雪,会有很好看的景,可惜我今日要回营,不能带你去。”
“好,到时候带你去看。”
阴不负困极,却还不忘对着骆枕匣嘱咐一句:“明日早点叫我醒,还要去医馆。”
骆枕匣将炉子安置在床尾,转回来把他那只手抓回被子里,抱着他躺下:“你别着了冷气,快睡吧,我明日也在,可以陪着你。”
锅里熬着粥,热气腾腾的。
“哪有那么......”
年节将近,天寒地冻,这一段时日北边也消停了些许,再加上骆枕匣这回伤得重,养伤还需要好长一段时日。因而骆枕匣难得闲下来,多出些时间和阴不负在一起,如约带着阴不负去看了关城的雪景。
怎么困到迷迷糊糊,还想着医馆的事情。
骆枕匣又赶他回去,让他回房间歇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