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那边儿还有些活计需要人忙,阴不负反而变成了更忙的那一个,大bu分时间都待在医馆。骆枕匣总是先去医馆寻他,等阴不负忙完了医馆的事情,两个人再一起回去。
今日也是如此。
阴不负正好zuo完了活计准备要走,转回tou看见骆枕匣怀里抱着一包东西,手上还拎着一大堆东西,正从门口进来。
阴不负上去帮着拿了几样年货,将人迎进屋子里,又将东西放到桌子上去整理。
“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我上个月托人zuo的东西zuo好了,今天去取。顺带买了些东西,要过年了,总得买些东西。”
骆枕匣跟在他shen后,抖开一直护在怀里未沾雪意的东西,围到阴不负shen上去:“边地的冬天风雪大,你总要在路上来来去去......”
阴不负垂眼去看,将那东西看清。是一件zuo得还算jing1细的氅衣,下摆还绣着副月照芦苇图。
他又抬tou去看,看见骆枕匣鬓角眉间还沾着雪粒,便伸手覆上去,看着那些雪粒在自己指间化成水迹。
“呆子,有这样的东西要抱在怀里......”
骆枕匣笑了笑,说:“怕沾了冷气冻到你。”
“我哪有那样jiao气。”
他去年也在边地,没有这样厚实的氅衣,冬日还不是照样过去。
阴不负拎起下摆,上tou绣着的芦苇便像是被风翻卷着飘dang一样鲜活起来。
“怎么想到绣这样的东西?”
阴不负本想说请人绣这样的东西费财费力,不如留着给你自己添几件新衣,却听得骆枕匣嘿嘿一笑,回他说:“像你,好看。”
怎么总是要这样夸他。
阴不负压下chun角,红着耳尖说一句:“傻气。”
骆枕匣只是傻笑着盯着他看,像是要把他看出个花儿来。
“呆子,看什么看,回家去了。”
“好好好,回家去了,回家了再看。”
“没个正经。”
及至来年开春,到四五月里才又有动静。
先生确实是厉害的人物,在他的运作下,军中的条件比从前好了很多。
骆枕匣虽还是经常受伤,却再没有受过之前那样严重的伤。
某天大半夜里,阴不负又被请去大营里,出来的时候看见外tou的将士们又在收拾东西,整装待发像是又要出城去。
月明星稀,晚间的风带着些凉意。
他站在角落里看了一会儿,寻见骆枕匣的人影,提着药箱走过去问他说:“你是不是又要出城去?”
骆枕匣转回来看见他有些惊奇,问他说:“这个点,你怎么在这里?”
阴不负悄悄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萧将军这两天是不是又同俞先生吵架了?俞先生又气病了,我来给他看看......”说完这个又问了一遍:“骆枕匣,你是不是又要出城去?”
骆枕匣迟疑了两秒,说是。
“怎么这样急......你shen上的伤还没好全,不去行不行?”
骆枕匣动作一顿,跟他说,情况紧急,城外好像又来了蛮子的军队,人手不足,不去不行。
可用的人实在太少,就连军医都被征召过去。
骆枕匣又要上战场去,可他上回受的伤还没好,阴不负实在是放不下心。
更何况......
“要是来的是北蛮的大军,你们这几个人上去又能ding什么事儿。”
“那也得去。”
没办法的事情。
骆枕匣叹了口气,在阴不负额tou上落下一个吻,而后匆匆抽刀割下一截tou发来sai进阴不负手里,又轻又快地讲了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