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六刚将怀孕的消息跟兆木弛说完,此时好像发现了有趣的事情,侧过微微张着嘴,打算跟空气叙旧。没等他尖动作,忽然被兆木弛严丝合的亲上去,型将白柳与他的视线完全隔绝。
一旁的角落里静静站着隐去型的两人,其中一位型削瘦,腰跨间系着黑色骨鞭,正站的笔直,与另一位斜斜靠在墙边的青年对比,整个人正经极了。
躲进避难所里。
阿格狄斯提斯笑着拍了拍手:“虽然没有刚才的场景好看,但你不觉得有趣吗?连白六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筹码早就不只有一个肚子里的孩子了。”
他害怕一个人承受自恐惧,一个人面对童年的噩梦。他被孤独抓紧折磨着,作为给予他痛苦的人,白六是唯一一个还留在世上能够真正理解他痛苦的人。兆木弛心里轻笑自嘲,只不过他把这个当作乐趣。
为什么他要在之前一次次折辱完白六之后将他从里到外清洗干净,抱回床上,轻轻的,一遍遍的吻着他的。
为什么下不去手。
的颤抖变得有些明显,兆木弛在混乱思绪里停滞着,第一次正视那个扎了很久却始终不敢面对的答案。
想要白六陪着他。
……
怪物不可能永远是怪物。
白六怔愣,仰起满是青紫的脖颈,温柔迎合兆木弛的吻。
白柳垂眸不置可否,他不再看舞台上的二人,转挥开裂准备抽离开。型即将消逝之前,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与白六飘在空气中的视线对上。
白柳沉默的看着两人背影,无所谓的想,罢了。
白柳不置可否,勉强附和:“白六确实不懂情感,他以为自己能被兆木弛杀了。还是以前的那个邪神白六,临死前还想着捉弄别人。”
……
表面上装的再游刃有余,还是会在孤一人的时候不停用记忆折磨自己。他知自己很适合在觥筹交错间进退有度,在荧幕前发光,他的生活很美满,所有作恶的人都死了,白六也被他在了掌之中,轻轻一就可以杀死。
“可他这次居然连自己都骗了,”阿格狄斯提斯轻声笑着接话:“他从兆木弛眼底偷来的爱意让他在临死前微微战栗。”
他犹豫着,出了决定。他轻抛开刀,亲吻了一下白六的。
他的力量建立在过往的痛苦上,如果过往消失了,他又算什么?
反正有无数双眼睛和自己盯着白六,他就算是想死也不会那么容易。
在跟白六相的日子里,他一次都没有感觉自己被世界抛弃过,因为白六才是那个被抛下接受悲惨命运的人――只有他不够格得到一个好的结局。他庆幸自己不是故事最终不幸的那个人,而这份心安铸成的高墙现在轰然倒下,狠狠砸在了兆木弛的上,砂土蔓延着扩散开来,迟疑着出了后面隐藏的心思。
“就从他们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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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木弛心里的情绪翻涌起来,压抑了许久的思绪向他席卷而来。
白柳有些恹恹的,他瞥了旁边正看得兴致的人一眼:“你把我从上班的时间拉过来,就是让我看这些?”
他跟在早已消失的阿格狄斯提斯之后,转眼离开了这个世界线――回去打卡上班。
他本就是很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