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院参加入学仪式。
菲有些讶异,没有想到父亲会提出这个要求,他疑惑地看着萨菲罗斯:“明天吗?”
“明天。”萨菲罗斯冷淡地回复,视线并未从手中的报告中移开,“除了去建立自己的势力和人脉,也要为前线的战争准备。”
菲沉默片刻,点了点:“我明白了,父亲。我会好相应的准备,明天就出发。”
菲转离开书房并关上了房门。他靠在门上,呼出长长的一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菲想。他早就预想过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地方,但没有想过会这么突然。在重新振作心情后,他坚定地走向他母亲的房间。
菲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和母亲私下交谈了。从被父亲赶出母亲房间的那一天开始,他的母亲就极力避免同他见面,哪怕父亲不在领地,也会害怕地推开自己,或者冷漠地让自己离开。
反正明天就要离开了,去见母亲一面也可以吧?
菲来到克劳德的房间,看见母亲依旧虚弱地躺在床上。在见到自己后,母亲忧虑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恐惧和迷茫。还没等克劳德发问,菲就和小时候一样,轻手轻脚地来到母亲的床前,趴在床边,告诉母亲自己即将前往学院的消息。
克劳德听后,依旧坚持表现得十分冷淡,仿佛对他来说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他忧郁的蓝眼睛里盛满了悲伤,微微颤抖的手指也暴了他内心的动摇。
菲锐地捕捉到了母亲的情绪变化, 试探地问:“母亲,明天您能来送送我吗?”
克劳德咬着,沉默了很久,但最终还是点了点。菲看到母亲的回应,脸上出了久违的笑容,像小时候一样亲了一下母亲的脸颊:“谢谢您,母亲。”然后就留下摸着脸颊惊讶的克劳德,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杰诺瓦的少公爵早早地收拾好了行李,站在车旁边等待母亲的到来。他心中充满了期待与不舍,目光时不时扫向城堡的方向。然而,无论他怎么等,他的母亲始终没有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夫耐心地提醒:“少公爵,该出发了。”
菲感到一阵失望和心痛,但他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他恋恋不舍地看了他母亲所在的那座城堡,母亲房间的那扇窗,然后踏上了车。
与此同时,克劳德被萨菲罗斯压制在了他的桌前。原本穿整齐的礼服也变得破碎不堪。克劳德的双手被拘在后,后颈被握在萨菲罗斯的手中。他的脸颊紧贴着桌面,却依旧挣扎着往不远的窗口望去。他知,从那扇小小的窗里,可以看见那个在等待母亲出现的孩子,可以看见他将要登上的车,可以看见他们远去的影子。但是他却无法挣脱禁锢,只能无助又绝望地感受时间逝。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一滴一滴凿进桌面的木纹中。
“我恨你!萨菲罗斯!”克劳德嘶喊,“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