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加速,每一次错觉中的开门声都让他希望落空。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屋内的空气也似乎凝固了,压得他不过气来。
在等待的时间里,克劳德想起菲小时候的笑容,想到他乖巧听话的样子,想到他离开时那依依不舍的眼神。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终于,沉重的房门被推开,萨菲罗斯缓缓走了进来。克劳德立刻向萨菲罗斯走去,声音沙哑地质问:“这时怎么回事?菲不是在学院吗?为什会到前线去?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萨菲罗斯冷静地看着克劳德,淡然反问:“他是我的继承人,上战场有什么奇怪的吗?”
“他才只有十六岁!”克劳德的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破碎,“他还只是个孩子!”
“你在十四岁的时候已经是见习骑士了。”萨菲罗斯直视着克劳德激动的眼睛,“而且他在更小的时候就已经上过战场了,就算有什么意外,我们也能有其他的继承人。”
克劳德因萨菲罗斯的话而脸色苍白。他从未想过自己竭尽全力守护的菲,居然这么早就已经接到了萨菲罗斯的阴影。他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以为……我以为我至少能够保护菲……哪怕会伤害他,也能让他免受这些痛苦……”
萨菲罗斯笑着看着克劳德:“克劳德,你无法守护任何人,连自己都守护不了,不是吗?。”
“你不过是想找一个寄托,找到一个你能保护的对象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但你跟本没有这样的价值。”萨菲罗斯接着说,“无论何种感情,你都无法会。”
“不要假装悲伤了,克劳德。”萨菲罗斯向克劳德张开双臂,“我可怜又可爱的空壳人偶。”
克劳德感到深深的绝望,他拿起了桌上的小刀,将银光闪闪的利刃对准萨菲罗斯,他的声音和他的手一样颤抖:“我不是你的人偶,萨菲罗斯!菲也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抛弃的棋子!”
愤怒和绝望驱使着克劳德,让他冲向萨菲罗斯。而萨菲罗斯冷静地令人发指,他没有躲开或者阻止克劳德,仿佛早已预见了这一切。
小刀刺进了萨菲罗斯的,他却依旧面带微笑,反手抱住了克劳德。他的双手扶住克劳德的肩膀,向他的脊椎划去,将克劳德牢牢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克劳德感觉到自己的心如雷鸣般在耳边回响,感受到萨菲罗斯上传来的温和血的。刺骨的寒意与热烈的血交织,让他几近窒息。
萨菲罗斯在克劳德的耳畔轻声呢喃:“没错,这样就行了。用愤怒填满你的心,用那份怒火燃烧痛苦。”
克劳德握着小刀的手颤抖着,他想要松手,却像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死死地握住了刀把,克劳德感到手中的刀柄温热而黏腻,萨菲罗斯的血浸透了他的双手,沿着他的手腕不断滴落在地上。
萨菲罗斯轻轻地抚摸着克劳德的发,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你知吗,克劳德?我的思念会随着你的血而动。我是不会成为你的回忆的……”
克劳德的眼前逐渐模糊。萨菲罗斯的声音变得遥远,却像毒蛇一般缠绕在他的上,让他逐渐失去了力气,意识也不断涣散。他感到自己在向下坠落,周围的一切都在远去,只有刺骨的寒冷伴随着他一同下沉。
最终,克劳德倒在了萨菲罗斯的怀里,鲜血在两人之间淌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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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躺在床上。他的昏沉沉的,而四周的女仆们哭哭啼啼地围了上来。
“夫人,您终于醒了!”其中一个女仆激动地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