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现下月泉宗与天策尚不会撕破脸,如遇危险,月泉淮为大局着想也当会保全她的命……
虽然上路被暗所封,但凭借月泉淮的实力仍可逃出此等险境。
峡谷之,前后狭隘,极易设伏。徐来与月泉淮都是在战场与江湖厮杀多年之人,自然不会进入这般险要之地。两人侧相视,从彼此的眼中读出相同的讯息:此有诈!
徐来一路小心谨慎,可都未有异样,直到走至一峡谷。小两侧峭陡立,深壑为路,狭窄幽长,在惨白的月光中,投出一条蜿蜒漆黑的暗影,将路人引向内里深邃未知的尽。
呃,应该……会吧?
月泉淮所在那一侧并无强敌,倏忽之间,那片崖岸的伏击者俱被解决。那叛徒见他轻巧飞过峡谷跃至自己这一侧,竟然不避,抛下手中长剑,形一转兀自将撞进徐来的长枪。
“那小将便仰仗月泉宗主了。”必要之时,请救我一命,徐来心中补充。
《孙子兵法》有载:“背固前隘者,围地也” 。
“长剑在手,何需阴谋诡计?我正想会会幕后到底会是何人。”月泉淮话语间还是一贯的自负。
“徐将军可是怕了?”月泉淮勒回看向徐来,眼中是她熟悉的嘲弄。
其余人等也反应过来,纷纷出武刀剑相向。岩月下,陡石之间,各色兵戈泛着森冷银辉。招式来往之间,寒芒交错,远远看来,好似一场星雨落,而每点星辉散尽之时,随之同去的还有伏击者的命。
月泉淮还是那般高冷,也不搭话,径自调转继续追击。只在他路过徐来侧时,她听到了对方鼻腔中似有似无的一声“嗯”。
“……”这话由月泉淮说来,也没错。徐来心中一叹,他是负绝学无所畏惧,可她还是惜命的……
同时伸手向前一抛,甩出钩爪状的链子往内缠住她持枪之手,另一手向外一拉,便有“滋滋”响声从岩下发出。
徐来见他淡然如常,以为他早有准备,问:“月泉宗主这是有何计策?”
月泉淮倒无徐来那般紧张,接着她的思路:“要么这叛徒未接到消息,要么……是在引你我入局。”
那月泉宗叛徒也在设伏的人群中,见此情形心不妙,转之际后一杆长枪破空而来,寒意凛冽携劲气直刺其面。他在月泉宗确实习得了妙剑术,在此危机时刻不畏不惧,反手提剑格挡,将那长枪扫至一旁。
有月泉淮相助,徐来将将稳住形,她深一口气,打算将长枪与叛徒一同拉回,就在这时,“轰隆”一声乍起,他们脚下的崖被炸开,急速朝外裂开形成了一张深渊大口,徐来躲闪不及,瞬间被那大口吞噬。
若真埋伏,那伏击之人当在峡谷两侧的崖岸之上,徐来与月泉淮此时心有灵犀,无需言语交,他们一人一侧,轻功顺岩而上,运作迅疾如雷电。
徐来与月泉淮并未猜错,那崖岸两侧确有十数人在此伏击。设伏者在听到快来人的声响后就一直戒备着,若他们准备进入峡就立刻放机关。可二人却停在了路口,只一晃眼便不见了影,只留两匹俊在原地打着响鼻。
徐来看着前方所遗留的蹄痕迹,:“从发现那人叛变到追击至此,诸事皆顺,月泉宗主以为是哪种可能?”
月泉淮只能在空中旋转向,左手扯住徐来,右手挽剑击落毒针。剑影熠熠,毒针撞在上面叮铃作响……却也掩盖住了积雪下另一种声音……
知小队缺少懂内功的医师一事。若以游隼传信,那叛徒应当能提前接到消息,为何还要贸然动手暴自己?”
这人拉动了某机关,这是要同归于尽!?徐来舍枪脱,可手腕被缠住,不知这链子是何材质,一时难以拉断。这叛徒见她被成功牵扯住,瞟了眼月泉淮,同时纵连拽着徐来一同跃下崖。
这一力度非常,徐来努力稳住下盘可仍被链子牵制着向前拖行。月泉淮飞而来,运起内力提剑正斩上勾链,安插在崖岸边的机关却齐齐发,上百枚淬毒钢针向这二人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