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很宽大，是不容易绕过来的。他眼下全靠当环绕的龙托举着，虽然凌空并没有多高，仍然不由自主地紧紧攀上去。龙首自背后探来，下颌搭在他肩上，龙再一次分开有些热涨红的入口埋进愈发的腔。

        龙首在后，撞的力却来自前方，激起一阵错乱的快意。进出的幅度并不大，但每次出入都过感，他想蜷缩起却不可能，膝盖刚抬起就又下去，龙尾见状托起一边大使进出更顺畅，同时任由被挤开的阴随着内里阳的抽送而出粘，滴落下去。

        王猛再醒来时被盘在龙龙尾之间，苻坚大概挨着础在地上绕了三圈，摆成一个很规矩的圆，他好不容易才迈过盘曲的龙钻出来更衣。天快亮了，因为是阴天，所以时辰大概比平日还晚些。窗口透出的晨光足以看清上大片的红印有鳞片的纹路，显然天亮前都是这么压过来的。短短的睡眠中他了连绵的噩梦，内容不外乎华山倾倒、黄河倒灌之类，水都淹到下巴了还在写要上的表说社稷倾覆，梦真是十分没理。

        王猛将将穿好衣服，苟太后与左卫将军李威正好收到消息匆匆赶到。

        他昨晚穿来的衣服大概还着，并且背后已经破烂，人必定是去承明殿取来了新的。这样的小事自不必吩咐，他醒来时衣服已经备好了，但王猛尽量不去想内侍进门时看到的是何等景象。

        李威开口责怪他不第一时间差人通报，却被苟太后拦住了。

        “伯龙，这件事我未曾与你说过。”苟太后表情复杂：“当时博休还小，知的人大概只有我了。坚小时候也有过这么一回，只不过那次是……”

        她的声音低如耳语。

        变成鳙鱼？李威与王猛愕然并异口同声地小声重复，苟太后点点。

        “那敢问……陛下是如何恢复如初的呢？”

        “鱼可没有这么大，一开始搁在后院水缸里养着，他还打，都从缸里翻出来了，于是放进池子里，还没等士请来就好了。”

        池子，内倒是有够大的，就是不知如法炮制是否有效。

        “也没什么别的法子，试试吧。”苟太后下令。

        于是净空了中御，用一架金路车往沧池里抬。期间还遇到一点问题：车内不下。于是又陷入一场“陛下变小一点行不行”的拉锯。

        辰时，雨霁云销，金光照彻三辅大地。泡了半晌的苻坚晕转向地从一丛菖蒲底下钻出来，王猛眼疾手快地把一面大披风给他兜罩上。三个人左右看他没什么异状，问话也对答如，终于放下心来，各自长出一口气。

        苻坚回到清凉殿梳洗，虽然迟了些，他还是准备照常去太学，王猛理着苻坚今日要考察学子的篇目。中间魏延来奏请一次，王猛看他眼下青黑着白跑一趟，于心不忍，准假一天。王猛虽然不好老庄清谈，也读过这些典籍，一边整理，一边自言自语似地：“东海有鱼，怎么没有化而为鸟呢？”

        “这就不知了，可能因为当年我的封号不是北门——北溟。”

        “陛下，等等——”这口误他想起了府邸靠近北门的另一个人。

        苻坚亦是动作一顿，两人匆匆出门，也不去太学了，直奔阳平公府，路上在车内没留意，与一匹对向往未央行进的肩而过。府上事的正在等天王谕旨，没想到直接把天王本人等来了。二人被引至内院门口，只见一大团茸茸的东西挤过门框颠过门槛迎面而来，苻坚动作快，往旁边一让，于是团扑腾着短翅膀正中王猛。

        “阳平公还是幼鸟啊，这可如何是好？”王猛将鸟托在前按住翅膀，捋顺了摸摸和喙下，若有所思。他在街市上贩售畚箕和盖帘板之类的东西时，和隔摊主学过制服鸡鸭鹅的手段。

        苻坚瞪着他：“你在想什么？不是幼鸟也不能那么办。”

        王猛反问：“陛下在想什么？臣是说不能往池子里扔——放，不能往池子里放。”

        他怀里窝着苻，面容严肃地和苻坚对视片刻，终于笑意像熟透的栗蓬裂了口那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