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意的时候还是白天,暗室没有窗,宿傩无需光照也可看清,因此屋内本不需要光明。
宿傩漠不关心地听。
小鬼“切”了一声:“明明天天都在说我无聊。”
“都是你的错,明白吗?”
索然无味至极。
“给我看看更好的东西吧。”
空闲的双手抚过宿傩紧窄的腰线,掌心过刻印蔓延的肌理。手心里的肤裹着汗水,在瞬间变得火,像是全副心都因他的到来而放纵地燃烧。
是我浸灭了这轮夕阳。宿傩想。
陷牢笼,不能接外界的他,一天里只有无穷无尽的小鬼、小鬼和小鬼。
宿傩看他两眼,忽然问:“你很在意他么?”
虎杖噎了一下。
宿傩笑了笑:“你的‘爱’,未免太狭隘了。”
“对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小鬼对他说,”这周末我和顺平去看电影,就不来找你了。”
无论多少次,他都招架不住宿傩坦诚的。像是进入交期的动物,撕掉了上的“人”的披盖,以野和本能在月光下宣过载的望。跟宿傩在一起久了,虎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人,还是跟他一样的野兽了。
他渐渐开始和宿傩搭话。大多是在学校的见闻,说五条带他们去银座吃了寿司,钉崎买了紫色的指甲油(说话时他一直盯着宿傩的手),伏黑有一个温柔的姐姐,七海讨厌加班。还有在社团认识的很能喝的东堂,和爱看电影的顺平。
用我自己的。
说着表情就严肃起来。
“五条。”
“如果不够美丽和强大,就不会得到我的青睐。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现在的宿傩就像一座蓄满的水库,只要给他一点点来自外界的侵蚀,高筑的堤坝就会在一夕之间溃败,洪峰泛滥,一泻千里。
只有虎杖到来的时候才会开灯。
虎杖觉得好难为情,但下面又得发疼,很想赶快插进高温紧致的肉里,钉入最最柔的最深。他急得眼睛都红了,褚色的眸子漉漉的,着一层水光。昏昏的斜阳映出煦的色彩,宿傩就这样浸在他的目光里,看着霞光在夜幕里蒸发。
“要好好地待着哦。不然就喊五条老师来监视你。”
“话说回来,宿傩你偏爱的类型,是美丽强大又有才能的人吧。五条老师不是完美符合标准吗?而且他和你一样是黑暗哨兵,可以说,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和你站在同一地位的人了。就算你迷上他了,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宿傩没什么好说的。
宿傩这么说着,推卸掉所有责任。虎杖被他着下巴,拉入间狂热的亲吻。
宿傩反问:“你所说的‘爱’,是需要满足条件的吗?”
“哈?”小鬼瞪大眼睛,“是你比较关注五条老师吧!”
虎杖说完了,气氛陷入冷场。宿傩并没有回应的意思。
他只好问:“你呢?”
最初的几天他很少和宿傩说话,自以为隐蔽地坐在离宿傩很远的地方,遥远地观望着。宿傩见状,便安分了几天,偶尔问问虎杖学校里发生的事情,慢慢降低他的抵抗。不出宿傩所料,这一招小鬼十分受用。他的份注定了他没有其他的出口,心中的千言万语只能归于宿傩。
时间到了傍晚,虎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从纠缠的里解脱出来。宿傩支着额躺在一边,淡淡地看着他的脸,一条胳膊随搭在虎杖肩上。每到虎杖快要成功挣脱的时候,他就在掌心微微施力,没有能力的平凡向导立刻再起不能。虎杖挣扎了几回,终于耗尽力气,他叹了口气,屈服于困顿的睡意,倒在床上昏昏睡,凌乱的粉发泼洒在宿傩臂弯里。
“谁?顺平?”
宿傩抓住他的手腕,主动分开了双。
“诶?”虎杖被问住了。
宿傩挑眉:“我怎么不知?”
虎杖摸到他间的意。
“那种庸俗的感情,我在几百年前就看腻了。”
虎杖忽然有些不敢再摸下去。
凉的滴落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