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还有就是代黎一直自也为是跟松田无解的点,其实也是他自己给自己杜撰的理由,为了见鬼的新鲜感。
……
“是,不过已经分手,不太合适”,狸花河子沉默片刻,还是接了这话。代黎自知到人家伤心点,连忙岔开话题。
“我本来不想说的,但上次我去松田家里整理遗物时,看到一个被玻璃罩着的炸弹积木,非常不小心地是,一个同事撞到后,散了一地”,狸花河子的声音慢慢弱下去。
两人聊了许久,提醒登机的消息从喇叭里播出来,代黎正准备挂断电话,狸花河子大喊一声:“等等”。
回到家中,代黎将电视打开,制造点响动,然后将买来的即食乌冬面放入微波炉加热。电视里又在重播那个无厘的爱情泡沫剧,代黎这次借着吃饭的时间认真地给看完了几集。
细数,萩原、松田、诸伏、降谷还有班长,他们都坚定不移地在为保护日本人民而努力。但代黎清楚地知自己没有,他一个中意混血的,本没有所谓的牵绊,如果不是狸花河子上警校,他是不会跟着去的。
代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邻座人叹息一声表示:“本以为这场旅途会有场不错的回忆,看来是没缘分啊”。
“然后呢?”,代黎推着行李朝登机口走去。
不会的。hagi要的是一份稳定的工作和家庭,而代黎要的是不断去验新的东西。他就跟他父亲一样,抛下母亲周游列国找寻自我,美名其曰是浪漫,实际就是懦弱。
代黎跟樱桃发了告别短信,又驱车去了海边将钥匙上的贝壳给送回大海,最后买了三束花,一束百合,一束满天星,一束菊,它们整整齐齐地摆在墓前。
在要上飞机前,狸花河子给他来了电话:“又要走了?”。“对,有空回来看你们”,代黎笑得轻松,然后想着前几年看到的事情以及反正江湖路远,大胆调侃:“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代黎脸色苍白,邻座的人递来一颗糖,他颤抖着接过并说了声:“thank”。
足够下饭,还happy ending了,代黎心想这就足够,反正图一乐。晚上要睡觉时,代黎却又反复回想起景光和皈雾立洋,最后想起降谷零,zero肯定伤心极了,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不过他和松田阵平很适合网上的一个梗,两人睡着睡着大半夜爬起来抱着对方哭,开始怀恋死去的同一个白月光,然后说不定还要大打出手,来证明白月光更爱谁。
想到这,代黎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几声,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矫造作还懦弱,不过也是这些造就了自己,一切都还是有说的。
睡前想太多,睡梦中又都是那几个人,代黎在梦中仰望着台上正在弹着贝斯的诸伏景光,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警校时期,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穿着警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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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发现一枚戒指,上面刻着dl,我想着那一定是你”,狸花河子的话很清晰,却又像跨过繁星,穿梭在千年时空那样遥远。
他想去追寻自我,他要写一本书,他想自己的脚步踏遍万里。代黎伴随着强烈的渴望挣脱出梦魇,沉沉入睡,这次他再也没有任何梦。
代黎听着再不登机就要关闭的提示音,挂断电话。
邻座人的眼睛闪烁着什么,主动邀请:“我想我们该在雨中漫步,丢掉伞,一出华美的随舞蹈;或者去看场歌剧,在台上的故事中找出属于我们的故事”。
有时,代黎觉得他们坚守的只是格利翁的雕像,经历这么多人和事之后,他总算摸到点,心里那颗种了许久不发芽的种子开始成长。
等恢复好,代黎才正式看到邻座的脸,银发红眼,眼尾上挑,一整个英老钱风。
“因为散了,我们就去拼……”,狸花河子又停住话语。
系好安全带,被带着升入高空的刹那,失重感让代黎终于想起在去得抚岛前的梦,他梦见研二因为爆炸被炸死在高楼大厦,然后紧接着松田也被爆炸炸死在摩天轮,梦中的代黎想不开,一个人去玩降落伞,在中途解开背带。
“也许我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里尔·普利斯”
如果人用一生来逃避,那他最后也称得上勇敢了。代黎的母亲曾经抚摸着他的,这么告诉他,是啊,那些见不得、求不得的事情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