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巧云把楚天秋抱去清理,检查他腹浅浅的淤青。
他昏了过去。
他被带到浴室,巧云换了双靴子。很好看,但楚天秋忍不住猜测待会儿会发生什么。
那段时间,文巧云天真地以为离开终焉之地后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楚天秋把自己隐瞒得很好,他们像普通的小情侣一样甜蜜。后面回想起那段时间文巧云感到讽刺,约会晚餐吃到一半楚天秋微笑着离开,是去上厕所还是把自己关在隔间里呕吐;他总是穿着外套,绅士地保持着距离,衬衫下是自己划出的伤痕。她在那天的最后一刻赶到而发现这一切,恐惧庆幸之后是怒火中烧。这么喜欢伤害自己,不如让她来给他疼痛。之后又一次楚天秋偷偷自残被她发现,然后被她罚得痛哭涕,再也不犯了。之后,带着腥气的肉类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家的餐桌。每次他饭文巧云都会在厨房帮他打下手,时刻关注他安抚他。楚天秋在她面前再没有秘密可言。
不我用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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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检讨自己刚刚有些失控,与其说她迷恋楚天秋痛苦的样子,不如说掌控楚天秋的真实感受让她感到安全。
巧云的动作很温柔。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楚天秋联想到这背后的原理,但他放任自己依赖文巧云,又往她的怀里靠靠。巧云帮他上束,又加了眼罩,耳,口枷,绑在人字形的架子上,然后打开开关。在痛苦和快感中,世界漆黑而寂静,只有小玩发出的嗡嗡声。他知巧云就坐在旁边,或许在看书什么的。如果他有更多反应,巧云就会放下手中的事,过来安抚地摸摸他。他感到安心,堆叠的尸和人肉的口味之类的想象暂时消散了。既然已经把一切都交给文巧云,他决定暂时放下以前的一些罪责。楚天秋浅浅地睡了过去。
巧云的泪水滴在他上,比他的血更。她说,“之前你任地把我在那里留了这么久,我也要你陪我活着。不过分吧?”
楚天秋一时没反应过来,甚至没发出一点声音。他的脊背一下子弓起,像是要保护腹,小腹鼓胀的地方瞬间凹下去了一块。文巧云又补了几下。一下接一下的疼痛让楚天秋本直不起腰,他痛呼,可怜地颤抖,像在一个漏水的袋子里一样个不停。腹渐渐平坦下去,又容易压迫到胃,让他开始干呕。从始至终,他的手都按要求放在背后,没有一丝反抗。
巧云俯下吻他的额,“当然,我的报复成功了。”
更久了。
楚天秋永远记得他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文巧云推开门冲进来,几十年里他也很少见她这么急过。为什么要来呢?他遗憾地想,楚天秋在现实世界已经没法活下去了。出去后他和巧云度过了一段愉快而短暂的时光,他把一切交给巧云,然后一个人离开寻死。但他也没法放任自己死在文巧云面前,他知这是什么滋味。他任由巧云帮他包扎伤口。
最后他跪不住跌坐在地上,巧云托起他的下巴打量他,楚天秋煞白的脸上满是泪痕。“看我这样,你感觉好一些了吗?”他哑着嗓子问。
同态复仇法,开始的比他记得的更早。
文巧云站起。楚天秋瞳孔因紧张略微放大,半长的发因被汗打贴在脸庞,仍乖顺地分开跪着,出柔脆弱的腹。她恶劣地感到满足。同样被困住终焉之地七十年,发疯的又何只他一人呢。她用五分力踹了上去。
文巧云允许他把上的束摘下来。楚天秋随后把手背在后等待着。巧云蹲下来,先好奇地摸了摸他的小腹,轻轻按了按那充满水的感。他感觉已经很难忍受,不禁发出痛苦的息声。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的报复,就是要你像我一样,被迫坚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