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样难以启齿的想法,赵云用脑袋轻轻抵着韩信的后背,也睡熟了。
赵云不依不饶地拿着地图追问。他们的确是向西而行的,而且一路上也没见到其他村子,不应该走错了才对。
韩信看着赵云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当年第一次下山的自己,不觉也出了一抹笑容。
第二天,信云起了个大早。劳累之后泡过热浴的子让他们睡得极其香甜,鸡叫刚划开黎明的时候,赵云就睁开眼了。
“哎呀,小伙子,大娘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这不是邹家村。你怎么还听不懂呢?快走吧,趁着天还没黑,好赶路呀。”
这是一辆由灰棕色小母牵着的简易车。车内的空间不算宽敞,但也够两个大男人舒展,外加放下一大包行李和干粮。在车前有一个着宽大草帽,浑裹得严严实实的车夫。车夫没有脸,因为这是韩信用稻草扎出来的小人。小人持着鞭子抽打着匹,惟妙惟肖。
赵云回到床上的时候,韩信已经面冲着墙睡着了。他只穿了子,宽厚可靠的后背与结实分明的肌肉映在眼前,让赵云羡慕不已。
“可是,按照地图上来看,这里明明就是……”
“二位请,村子就在前方。”村长微笑地走在前面,为两人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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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师兄抱在怀里疼爱……
“大娘,你说这不是邹家村?”
这三天里,信云日夜赶路,饿了就吃干粮,困了就互相依偎着睡在车里,早就腰酸背痛。好不容易见到了村子,结果还没进去,就被路上的一个大娘拦住了,还说什么都不让他们通行。
“先沿着大路往西行三天半,经过邹家村,再朝北行五天,就能看到青州城了。”车上,韩信展开地图,向赵云指着说,“师傅四年前走的就是这条路。”
刚才和韩信的亲密接。他不禁有些羞涩,只觉得浑发热,连水温都像是变得凉了。
烈日下,赵云不敢置信地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就连声音都抬高了几度。而一旁的韩信牵着,抬看了看天,不耐烦地用胳膊了额的汗。
“多谢村长。我们的确要去青州城,正愁没有休息的地方呢。您也不要责怪邹大娘了,老人家上了年龄,这样很正常的……”
“……小心为上,这村子或许没那么简单。”韩信瞥了一眼邹大娘,迈开步子,牵着也跟着前进起来。
“两位客人,可是要去青州城啊?这里就是邹家村,老夫是邹家村的村长。我们村子啊,是有名的歇脚,酒家,客栈,换盘缠的地方,什么都有。这是我家的老婆子,年龄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还请二位莫要见怪。”
面前的大娘佝偻着背,连牙齿也缺了几颗。她用拐杖敲打着地面,口齿不清地促:“你们走错啦!”
赵云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几日虽说不上风餐宿,但一想到热闹的村子,刚出锅的美食,还有柔的床铺,就让他心里向往。只是赵云走了几步,发现韩信站在原地没动。他又回来拉了拉他的袖子,却看到韩信皱着眉,不发一语。
就在三人纠缠不休的时候,一个老翁快步走了过来,看清信云两人的面貌后,满脸堆笑地行了个礼。
“邹老婆子,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莫要赶了我们的客人!”
话说完,村长就给了大娘一个责备的眼神。大娘也沉默了下来,慢吞吞地挪到一边,为信云的车让路。
两个人照例吃了一屉拳大的包子,又喝了几大碗放了花生米,菜叶,粉丝和胡椒粉的咸玉米面粥。着酒家老板腌的咸香小黄瓜,二人吃得十分享受。
“师兄,怎么了?”赵云眨了眨眼,有些不解的问。
三人远去后,那大娘依然低着站在路边,似乎在等着下一个想要进村的人。她颤颤巍巍的手里握着一串破旧的佛珠,一边用干枯的手指拨弄着,一边在嘴里念叨着什么。若凑近去听,分明说的是:“阿弥陀佛,罪过啊……”
“听说青州城每年这个时候会有灯会,不知我们能不能赶上。”赵云掐指算了算日子,有些期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