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只觉得这一幕,不可思议又气不打一chu1来
“曲院风荷” 是仿照杭州西湖曲院改建,跨池有一座九孔大石桥,桥西牌楼题匾为金鳌,桥东牌楼题匾为玉蝀,故又名金鳌玉蝀桥。
湖西将近一里长的土堤,略仿西湖苏堤,沿途可见绿叶浮动,荷花盛开;南面有湖,北有曲院。
北边的曲院石林绿叶间可见幽径,从此入,数行十步方开阔,是一曲墙相围的小院落。
亏得齐瞻月每日有闲情乱逛,才能发现这么个隐秘的地方。
那榕树就在这幽径后的院墙下,盖如云天,cu壮的树shen,要四人才能围抱住。
于喜那日刚让人扎好秋千,就献宝似的领齐瞻月来验收成果。
齐瞻月小心坐在上面,还不太敢大幅度晃动,看着shen旁遮天的榕树感慨。
“这树也不知长了几个百年,方能成此气候。”
于喜笑着应和。
“是啊,当年修缮这园林时,这颗古树本不在‘曲院风荷’规划内,皇上知dao后,便命沿着这树扩建了这个院落,说是万物有灵,这样的树不该砍去。”
齐瞻月默了默,很难想象赵靖那样古板的人,也能说出一句“万物有灵”来。
那秋千zuo工jing1细,以梨木两个三角对着成架,雕刻着紫薇花,很雅致,连那坐dang的地方,也不是只光秃秃一块木板,而是竹藤编的半把靠椅。
“nu才命人在这木架脚撒了些牵牛花种,等过些时日便能沿着那架子长起来。”
这么细的心思,必然不是赵靖的了,齐瞻月谢了于喜。
“是皇上亲口吩咐,又是给婧主儿zuo的,nu才哪能不用心。”
自从秋千扎好,齐瞻月三日有两日都在这静谧的小院落打发时间。
墙矮通风,又有树荫避日,倒比那贴水而建的岚镜舫还要凉快。
华春又命人在那树下放了木桌椅,摆上茶水点心,供她休憩,十分惬意。
舒燕推着她在那秋千上dang漾,她小时候没坐过,一点高不得,舒燕都忍不住打趣到。
“娘娘,您这还不如坐那桌椅上喝茶好了。”
齐瞻月哪里肯下来。
“你以为我不知,你哄我下去,是自个儿想玩。”
连总是老成的华春和周俐,听她和舒燕玩笑,也是跟着乐了起来。
周俐比起永安gong的一堆小gong女,能力是摆在明面上的,上个月得了齐瞻月允许,华春就已经调了她为二等近shengong女,和舒燕一起服侍齐瞻月。
秋千虽新奇,玩了几日也有些腻了,齐瞻月的目光又落到了那了榕树上。
“舒燕,你说这树好上去吗?”
舒燕停下动作,打量两刻不假思索回到。
“这榕树枝干牢固,主干崎岖,很好借力,要个手脚麻利的小太监,一刻钟不到,就能攀ding了。”
齐瞻月哦了一声,沉思良久,已从停稳的秋千上下来。
“那你扶我试试。”
清风徐徐,这院落安静,她的话旁边的人都听见了,她还没能走到树前,华春等人微楞又后知后觉,已上前来拦着劝告。
“娘娘,您千金之躯,怎可去攀爬树木,若摔了可怎么好?”
齐瞻月站在那树下,抬tou满目都是兴奋。
“这树干分叉的地方并不高,而且看着空间也大,我只爬到那chu1坐坐就好,不往高了去。”
华春瞪人也没想到,一向看着喜静的娘娘能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已跪下求着她打消那小孩才有的玩乐心思。
齐瞻月平日里宽仁待下,拿不出主子的款来,见几人接连跪着,语气居然跟gong人求了起来。
“你们便让我上去试试吧,若不行我绝不勉强。”
刘善等人不为所动,她只能用shen份去压制了。
“你们是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可说出来还是ruan的不行,甚至带了些可怜巴巴。
但华春年长些,知dao娘娘平日最是安分,如此坚持只怕是真的心向往之,不忍叫她伤心,思虑两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