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毒事了,闻人羽果真先行辞别,去向百草谷,乐无异虽因同伴之情颇为不舍,到底知晓轻重,没有强留。至于谢衣,也是神思不属,心绪低迷。自打知晓谢衣与liu月城关系之后,乐无异终究zuo不到心无隔阂地与谢衣相chu1,谢衣知他心情,途中辞行,说是缺失记忆并未找到,想要留在捐毒四chu1探寻。
乐无异与谢衣无话可谈,然而同行多日,对方于他亦有过许多帮助,分别时刻,到底有些惆怅,他望了谢衣许久,吞吐半晌,终于言dao:“谢前辈,您一路保重。”
他不再唤得出“谢伯伯”,只好中规中矩地唤谢衣为前辈。
谢衣的眸光黯淡下去,微微叹息,他知乐无异心结为何,liu月城所作所为,确然不妥,乐无异那样心善的孩子,必然厌恨恶之源tou。何况,那日男子讲述liu月城所为之事时,将捐毒因liu月城投放矩木枝而快速灭亡之事dao了出来,乐无异shen为兀火罗之子,无论如何,对于liu月城相关事物,都生不出半分好感。
所以如今生疏相对,亦是情理之中。
谢衣颔首应了,而后停留原地,目送乐无异转shen离去。
一高一矮两dao影子愈走愈远,负剑的青年以一种护卫者的姿态伴在少年shen侧,仿佛永不背叛的兵刃。
鲲鹏倏然现于沙漠,宽阔羽翼乘风而起,乐无异蹲坐在鲲鹏厚重的羽mao上,将tou颅枕靠在百里屠苏的肩膀。
他看着下方不断飞掠而去的景物,忽然想要同人讲心事:“屠苏,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我就知dao老爹还是那个老爹,不是阴险狡诈的坏人,也没有见不得光的图谋,唉,捐毒之所以这样……竟然是因为liu月城趁乱投放矩木枝。”
“断魂草是他们干的,朗德寨是他们干的,闻人师父失踪是他们,捐毒之祸还是他们,真是……”
“卑劣。”百里屠苏为他补上未尽的话语。
以他人血肉魂灵滋养己方将死xing命,如何不算卑劣。
乐无异呼出一口浊气,镇日压在心tou的闷重感消散许多,他仰tou伸个懒腰,舒缓下来dao:“还好有屠苏在,不然光凭我自己,不知dao哪天才会知dao这些事情,想想那个坏家伙跌在你剑下就觉得解气!”他歪过tou,忽然问dao,“闻人回百草谷了,现在就咱们和馋鸡三个,我们去哪?”
他的眼珠如同成色极佳的宝石,正闪闪liu淌过光亮,百里屠苏心tiao一顿,仿佛再度回到春日初遇时,少年拨开绿柳,自墙tou一跃而下,伴着清新的花木香气砸向他的xiong膛。
百里屠苏houtou发紧,将人拥入怀中:“不是要回长安?”
“对哦。”乐无异乖乖点tou,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猛然摇tou,“不对!之前说回家是因为想要问老爹捐毒的事情,现在真相大白了,倒不用急着多问一遍,就是狼王那边……”
他扭nie许久,最终吐出真实想法:“其实,就是我当初不辞而别,还将晗光拿走,现在突然回去,不知dao爹娘会不会揍我……”
百里屠苏看向他怀中偃甲小鸟,目中之意明确:既有传讯之物,何愁归家匆忙。
“喵了个咪的,屠苏你非要我讲这么明白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