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屠苏并无离开的意思。
乐无异心下一喜,自觉免了挨揍这一项,当即眼梢han笑,向门内呼喊:“喂喂,是我!吉祥如意,给我开个门!”
他叫了几遍,大门依旧紧闭,仆役们不知去向何chu1,竟连一个应声的也无。
乐无异回tou看向百里屠苏,莫可奈何地耸耸肩:“家里不知dao出了什么事,没人理我,屠苏,咱们翻墙进去吧。”
别的事情也许他手脚生疏,翻墙这事他最在行,乐无异熟练地摆出架势,还未借力攀上,腰shen忽地一轻,百里屠苏径自揽住他的腰肢,将人带入宅中。
乐无异手脚扑腾着,面上颇为不服:“干嘛呀,翻墙这一项我可是行家,干嘛不让我展示!”
他挣扎着tiao了下来,落地之后方分出心神环顾周围,但见方才呼喊不动的家丁们皆聚在院落正中,手中持棍棒,与对面一行黑衣来客紧张对峙着。
他的老爹乐绍成亦是面色凝重,立在院中。
如意面对来客,嗓音颤抖:“老,老爷,不成了,他们练过,小的们不是对手!”似是注意到院落新添的落地声,他向乐无异那边一望,“少爷……”
自家少爷是个不能打的,不过少爷shen侧剑客看起来倒是像个高手。
乐绍成闻声转tou,亦是一怔:“无异,你回来了。”
擅自离家的儿子在外不知受了多少日晒雨淋,吃的住的大抵也比不上家中,看看,离家这一趟,无异都瘦……
不对。
乐绍成定睛细看,竟发觉乐无异不仅没有风餐lou宿的疲惫模样,反倒jing1神焕发,看着竟比在家中时还要白净jing1致一些。
自家儿子在外竟有这样料理自己的本事?
乐绍成爱子心切,将乐无异看了数遍,这才发现立在乐无异shen侧的百里屠苏:“这位侠客是……”
乐无异见老爹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整个人松弛许多,他将百里屠苏向前一推,介绍dao:“他叫百里屠苏,是我离家时遇到的……”最后的话语在hou中打了个转,乐无异少见地结巴起来,决定现下先将关系瞒下,“一个很好的朋,朋友。”
似乎是怕乐绍成不信,他接着dao:“我们亲如兄弟!”
言罢,他悄悄拽住百里屠苏的手掌,在对方掌心写字:事态突然,这件事过去了就告诉老爹。
少年柔ruan的指腹花ban一样hua过掌心的纹路,百里屠苏xiong中暗暗堆积的窒闷一瞬间寻到突破的出口,迅速地消散了,鼻端只余少年发间浅淡的香气,以及对方红透的耳gen。
他们这边暗自缠绵不断,那边黑衣人已等得不耐烦,高声骂dao:“乐老贼,我们来取你的命,你们在那里拉什么家常!”
乐绍成先是令乐无异退下,而后面向黑衣人:“原是寻仇,乐某人一介商贾,不知各位寻什么仇,幕后主使是谁?”
“商贾?当年定国公将捐毒屠得鸡犬不留,可曾问过捐毒人如何想?”
捐毒?
乐无异听见捐毒二字,脑中有什么隐约搭上了弦,他苦思良久,终是百里屠苏在旁点破:“他们是狼王的人。”
“狼王?狼王来这么快?虽然我们中途是落在一些城镇耽搁了点日子,但是他们手脚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