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不懂情侣装何意,但也知,京都的夫人们裁布料衣服,剩下的料子都会再给丈夫一套相的衣服。
“礼物我在给你准备了,过几天着人送过来,你带上礼物来找我就好。”
为着这个,在榻上的时候,他没少一边喊哥哥,一边用力撞。
盒子里,是紫玉制成的形状的缅铃。
“辛苦若若小姐了。”
“年关将至,若无大事,近几日就不必上朝了。”
“你大哥所言极是,今天是家宴,大家都放松些,范闲。”
李承泽奢华惯了,为着过年,特意裁制新衣,范闲见了,闹着要和他一样的衣服。
“你过生日,还要给我准备礼物?”
依次又敬了太子和三皇子,敬酒的程才算告一段落。
偏范闲还要恶劣地叫他回应,若是回应不及时,换来的,就又是一阵让他无法招架的折腾。
临近年关,庆帝大手一挥,直接罢朝休沐。
范闲但笑不语,无论李承泽怎么追问,都套不出他的话。
“请进来。”
李承泽哂笑,接过范闲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范闲今日也是一袭紫衣,布料看起来和李承泽上的相似,只是两人一个束袖,一个广袖,不仔细看,本看不出是同一块布料。
范闲腹诽,面上越发恭谨:“是。”
今日一早,也不知是谁,求着哄着给他穿的这衣服。
大皇子子直,不理会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转而说起他们的衣服。
“你刚才跟太子说什么呢?”
范闲又倒一杯酒,面带揶揄敬李承泽。
“走开!”
“二哥,你家那位……有点猴急啊。”
“再有半个月我就生日了,你要给我准备什么礼物?”
“能和殿下穿一样的衣服,是臣的荣幸。”
范闲不甘示弱,一个挑眉,回以一个挑衅的笑容。
范闲面无愧色,举杯敬李承泽。
而后又把酒杯倒扣,示意范闲自己喝的很干净。
李承泽一个眼刀,范闲乖乖闭嘴。
除夕家宴,范闲奉旨出席。
“你想要什么?别太贵啊,近来打点人脉,银子水一般送出去,我这皇子府都要被搬空了。”
“承泽,范闲也是自家兄弟,你好歹得给他个面子。”
“这是哥哥嘱咐我送来的,他邀殿下到抱月楼一聚。”
谢必安亲自送范若若出府,李承泽打开盒子,手一抖,差点把盒子里的东西摔在地上。
出了门,趁人不注意,范闲一溜烟钻进李承泽的车。
范若若手中捧着个盒子,见面就把盒子往李承泽手中。
不理会李承泽的抗拒,范闲把人拉到怀里,黏黏糊糊把埋在他颈间。
离得远,范闲不知李承泽说了什么,反正看得出来他用脸骂的很脏。
李承泽一袭紫衣华贵又美艳,一双情美目正冷冷瞪着范闲。
李承泽现在是真不想听到这两个字,范闲说,在他们仙界,一个男子要是爱另一个男子,就会叫他哥哥。
大皇子颔首,和范闲碰杯。
凉风过,李承泽仍是不受控制红了耳垂。
“我看你们两个今日穿的衣服,倒是有几分相似。”
老东西,那么爱劝人喝酒呢?悬空庙那次没劝够?
“哥哥,请~”
李承泽翻个白眼,丝毫没有举杯的意思。
没趣儿,京都少了范闲,真没趣儿。
庆帝不轻不重轮番把兄弟五个敲打一遍,才放人离开。
暂时偃旗息鼓。
大皇子知这段时间两人斗得狠,但今日是家宴,还是希望他们能暂时化干戈为玉帛。
太子懒得看他们眉目传情,侧着子去逗三皇子喝酒。
爱意无法宣之于口,那就借衣服宣之于众。
“臣在。”
除夕家宴之后,范闲回儋州去看望,一晃都半个多月了,还不见他回来。
“家宴,不必拘谨,今日,你也跟你的兄弟们好好喝一杯。”
李承泽百无聊赖蹲在池边喂鱼,手中的鱼食一把一把撒下去,都不见有鱼来吃。
“哥哥~”
“大哥,我敬你。”
用范闲的话说,那叫情侣装。
“殿下,范若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