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傻呵呵“是啊,多可怜啊,等你们病一好上就要去补考。”
昨日他们才考过试,张邈病了不能出考,只能等补考。
要是补考不过的话,就会被劝退回家去。
张邈又是一声长叹“我说你。”
袁绍“嗯?什么?”
张邈“呆瓜。”
袁绍“好端端地骂我?你等着,我这次超常发挥了,这次一定会进前二十!”
张邈跟他讲话都觉得费劲,随便聊了两句就把人赶走了。
他歪歪斜斜地倚着方枕,一边翻看着由几种笔迹拼成的重点笔记,一边盘着那条孔雀绿手串。
本来看的认真,满脑子都是不能袁基那家伙,可看着看着,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张脸。
一张被橙色烛火映的格外柔和的脸,火光在她眼中动着,在那双平静的眸子中添了几分灵动。
她当时在看什么?
地上的虫子?
那天她也穿的很单薄,会不会也因此不适?
张邈忍不住笑了起来,叹着气摇起来“张孟卓啊张孟卓,你自己都要自难保了,又去心别的人什么?”
等到他的病大好,已经是两天后了,当天张邈就揣着笔墨往补考的课室去。
然后大老远就看到了先他一步走进去的周瑜。
张邈微微挑眉,心想真是现世报啊,令他补考的罪魁祸首也要补考。
要不是他撞到了自己,珍珠能掉吗?
珍珠不掉,能让他出去找吗?
他不出去找,能病到现在吗?
现在周瑜也要补考。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进门之前张邈还想着怎么挖苦他两句出口病中的恶气,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紧接着是周瑜担忧的询问“今天的药吃过了吗?”
刘广的声音细细传来“吃过了,只是有些呛风而已。”
周瑜“再吃一颗梨膏糖吧。”
听到这里,张邈迈步进去,一眼便看到坐在背风的角落里安静吃糖的刘广,她比着上次瘦了一圈,脸颊的肉都陷下去了,出尖尖的下巴。
看来他想对了,那天回去之后她也受风着凉了,并且一直病到现在。
张邈飘然而至,坐在刘广前排的位置,摆好笔墨,揣着手等夫子来。
后的周瑜还在和刘广说话“从前你那般健康,怎么现在一病难再好呢?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吗?”
刘广笑了两声“我从小就质就不好的呀,哥哥。”
张邈听见她咙里发出呼呼的气音,心果真病的不轻,咳的嗓子都哑了。
周瑜对刘广紧张的不行,看着她吃了梨膏糖不够,又去自己位置上拿外衣要给刘广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