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常的男子,在看到自己一直当兄弟、知己的人眼中,有了对自己骨的占有望,条件反的就一把推开了对方,严厉的喝止。
“我要回去了,放手。”
矛盾是一即发的,一个要走,一个要留。
长孙衡作为家中唯一的独子,上又有个疼爱自己的姐姐,如今长孙家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谁见了不得客客气气的。
就算没有那高高在上的架子,长孙衡也有着远超于寻常人的骄傲和自尊。
柳炔的拒绝不止让人感到挫败,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受骗感。
愤怒和不甘涌了上来,长孙衡哪怕是在绝对的劣势下,都能保持冷静,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此刻这般,束手无策。
他居然拿柳炔有点没办法。
但也不可能眼睁睁的放对方走。
脑海中想起了姐姐说过的话。
“我们长孙家能一路走到现在,靠的绝对不是运气,是实力,也是累积的因果,阿衡,你要记住,心慈手会让你万劫不复,不要重蹈姐姐的覆辙。”
在那一瞬间,长孙衡就了决定了,不会放柳炔走,如果这是戏弄和骗局,他就要让其成真。
他有那个实力。
柳炔手无寸铁,但拳脚功夫还在,言语无用,便是动起了手来。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比试,前两天还是长孙衡赢了,毫无悬念的。
对方不会在这种事上让他。
就算是比试,也得展现出全的实力,才能算尊重对手。
当时柳炔还倒在雪地里,懒懒地说了一句。
“战场上是真的容易出鬼神,我完全不是你的对手了。”
真正经历过数次厮杀,并且成功活下来的人跟其他武功高强的人是大不相同的。
刻在骨子里的天和本能,还有长期积累的战斗经验,哪是空有一本领的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柳炔的确算小有天赋,不是刀法,还是锻刀,都颇才能。
但他到底还是在锻刀上更有见解,刀法还不到上乘的地步。
何况他从来没杀过一个人。
要知长孙衡脚下可是尸骨累累,长孙家如今的地位稳固,同样是尸山血海堆积而成的。
长孙衡在战场上大杀四方,舅舅在朝堂搅弄风云,姐姐在后掌控全局,他们手上,谁没有沾染血腥?
方式不同罢了。
柳炔不是心还是手段,在对方面前都不够看,像一张没有玷污的白纸,也像河朔一望无际的雪,纯净通透。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博弈,可能柳炔也没想到长孙衡会真的跟他动手,他脸颊和肚腹还有肩膀都挨了好几下,一片淤青,膝盖也被踹中,单膝跪倒在地。
“混……!”
少见的,他怒骂出声。
长孙衡也是第一回听到他骂人,对象还是自己。
心底难免有落差,面容就更冷峻,下手也就更重。
他连挨了几拳,抽了口气,不觉捂着肚腹,弯下来,冷汗冒出。
“你来真的啊……”
以往比试也都是点到为止,长孙衡制住他后,都不会再施以重拳。
虽说这次是他恼怒的要先动手,但也没想到对方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