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昏沉之际想起来,从前在哪本无名的古籍里看过叫任意车的东西,专用来在车里行事用的。四周挂的叫鲛绡纱织的帷幔,故而车里人看得见车外,车外却看
必安。
恍惚还惦念着,稍睡片刻后还要入的,想着想着却变成了已坐在车里往里去,侧却是哪个不长眼的护卫正探手往他裙摆里钻。他旷坏了的子如何受得住这个,光是想想都心下旖旎,间酥麻,他想着又是那些恼人的梦。心下烦躁,哼了一声,想翻个可动弹不得,全重得很,只有间的地方还知开合蠕动。
耳鬓厮磨,又辗转在上偷个香。躯压在一块儿纠缠时竟连衣带都不自觉散开了。可眼见着已要入门,哪儿能由得上的人随意作弄。
那不知好歹的人却还在往他颈间蹭,知他哪儿怕似的,在薄薄的肌肤上过,又在耳廓上气,得他自己眼角都烧起来。实在太想了,本静悄悄吐着水的地方越发烧起来。可双依旧沉重地抬不起来,夹都夹不动,人说隔靴搔,他在梦中竟是搔都搔不着,由着小花叫嚣着寂寞。
嗯。。。
他这些日子总要让自己忙些,好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可是总有要歇下来的时候,他越发害怕安静,夜里熬着灯看书,翻翻红楼却恰好读到牡丹亭艳曲警芳心那一回。他房中古籍孤本寻遍了也不见什么西厢记牡丹亭,想是红楼书里随意编出来的本子。摘的句子却极好,姹紫嫣红断颓垣,眼前春色梦中人。不知不觉夜又深了,窗外野猫叫起春来。
唔!
无救,慢点儿,受不住。
满前野意无人识,几点碧桃春自开。
可认出了人,却比先前更放开。是他的无救,和无救在一起,什么都不必怕。于是嘴上说着,却越发分开,好让早就想往间挤的人靠近来,给早就寂寞待哺的花一些热源和安抚。
也算到了,却没爽快。毕竟到底不是他,到底他不在。所以只是应付事地让他了一,追逐了一夜的快感却始终没有来到。他空落落地坐了一会儿,看着自己下狼藉又觉得丢人,幸好只有月亮看到。往日里这时候是该被那二人细细吻着安抚全的,现在却只有一件被打皱的衣衫陪着他。衣衫也好,好过没有,他抱着衣衫蜷回去睡,倒比前几日睡得安稳点儿。
自然是睡不着的,想起了什么,赤着脚下榻,去隔间空的侍卫房里找了衣衫。二皇子原不该这般可怜的,可他没法子,想得厉害了,羞耻和渴望交缠,他蜷回榻上,自知见不得人似得,脸埋进衣衫里。随意拿的一件,埋进去了嗅出来是必安的,因羞耻而狠狠压着的渴求瞬息间爆发。他唤着那人名字,手指又探下去。
他深长地,用了许多力气也只在枕里蹭了蹭脸颊,却越发绯红了。
子里着的东西还是的,原来哪怕睡着时,那不住的花朵都在兀自着着吐水。他被自己不争气的子气笑了,东西出来囫囵扔到床尾,赶忙爬起来穿衣。
别让人听见。
无救。。。
却又舍不得,仰长了脖颈追逐的离开,那人便顺着他仰起的下巴吻到前。熟悉的酥麻,比一般时候都要刺激些,千万小针似得细细密密戳过脆弱的地方,是胡茬。
这次似乎感觉来得强些,强到不自觉已咬住衣角,像是往常被快感冲昏时咬住那人肩。气味更得他馋,想要找些玩意儿填一填深,可手没有,渐渐规律收缩的甬也等不及了,于是学着那二人伺候自己时的样子,探着拆开花口,两指进深。
总这么熬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夜间睡得少,午后吃完了饭便更困些。更兼春日里本就爱犯懒,这日午后他又蜷在榻上,终是熬不住,卷起的书页还握在手里,脑袋却渐沉下去,一顿一顿,陷进枕里。睡却也睡不沉,大概是因为方才多呷了两杯茶,因而被吊着半醒着似得,思绪绵延不断,还能感觉到水顺着心往下蜿蜒。
必安快点。
先别弄了,要入了。
糊的名字出来,似乎那人真的在自己上,随着自己越发紧的叫声加快了动作。
院中碧桃也在那夜静静开了,月下旖旎,却无人来赏。他嫌帐里闷热,遂推了窗,只睡在窗下榻上。往日里这样是不行的,无救必安看见了定要怕他着凉把他抱回床榻上睡。他翻看窗外明月,昏沉间想着那二人现下应该在哪儿,被想的两个人今夜却见不到他独自婉转。于是桃腮薄面朱腰,连带着开合间的水光,那样好的良辰美景,都白白与满园春光一起,只付与月亮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