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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出巡是一个十分繁琐的事。可是黄河水灾亟待chu1理,康熙便一力将这繁而又繁的过程裁至最简。
朝中的大臣对帝王亲临水患前线大多都是不赞同的,甚至有门路的大臣还找到了太皇太后的跟前,希望太皇太后能帮着劝一劝。
可太皇太后年轻时就是一个狠人,在她的教导下长大的康熙自然也和她十足的相像。可想而知,上书给太皇太后的人都是失败而归。
“皇帝,哀家并不是受众位大臣所托来阻止你去的。”她dao:“这次的事情发生得极不寻常,其中很有可能就有前朝余孽的手笔。哀家支持你去,只有一样你必得答应哀家,那就是怎么去的就要务必怎么回来。”
贴shen嬷嬷连忙扶着太皇太后走上前。
“哀家老了,也不可能在为大清江山培养另一个合格的帝王了。”
康熙负手笑dao:“虽然您如此说,但朕知dao您是担心朕。太皇太后,您尽guan放心,朕必定平定了乱局,平安而归。”
太皇太后点tou应允,这一关也就算过了,接下来的liu程走得更是飞快。
康熙传召了八阿哥、十三阿哥等几个年长的阿哥,将朝堂的事一一嘱咐后,又留下圣旨将监国大权留给了八阿哥。
八阿哥是剩下几个阿哥中最出色的,有他监国康熙也比较放心。
临行的前一日,康熙再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若曦在坤宁gong的住chu1。
今晚守夜的恰巧又是当日守夜的那名小太监。
小太监见来人是康熙,再次默默站到了一边,让男人毫无阻碍地进了内殿。
他的脚步放得极轻,在她的床边坐下的时候动作也极尽温柔。或许连康熙自己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为了一个比他小了一轮,shen份上还是女儿的人一次又一次改变自己的原则。
他用目光描摹着少女熟睡的面容,半晌后又悄悄离去。
等到少女醒来才被告知康熙天不亮就带着人离gong了,若曦只能看着手里特地在出gong时给男人求来的平安符默默叹了口气。
……
“姐姐,我回来了!”若曦第四次高声呼着进了若兰的小院子。
若兰有些无奈:“你怎么天天往回跑,就不怕被人说嘴?”
“才不怕呢,皇阿玛留了玉佩给我,那我就要好好用起来。再说,皇阿玛不在gong里我也有好好侍奉皇额娘和太皇太后,才不怕他们那起子嘴碎的说呢。”
康熙离gong已有大半月。虽然黄淮两岸的形势复杂,但他每天都有让人秘密给若曦送信回来,让她知dao他安好,嘱她照顾好自己。
只是最近的信件倒是少了。信使送信来时dao黄淮又紧接着下了多日暴雨,来往信件恐有耽误。
若曦拿着康熙给的玉佩在gong里无人敢阻,她也不耐烦每日留在gong里去看蓝琪儿刻毒的眼光,是以每日请安侍奉gong里两个主子完毕,捞了玉佩就离gong回了贝勒府。
八阿哥被康熙委以重任,每天忙得无暇回府,八福晋明慧也跟着忙前忙后地照料饮食起居,就连gong里的良妃都忙着接受六gong的奉承和巴结,一时之间若兰倒成了最清闲的那个人。
只是若曦还是有些奇怪,她回来了数次,除了第一次若兰允许她和她一起睡之后,后面几次都找理由拒绝了她,并把她赶回了gong里。
无奈刘声芳又随着康熙下了黄淮,关于若兰的病情她也无从了解情况。
只是这一日的若兰却一扫往日疲态,脸色红run,见着若曦时也笑得jing1神。
“姐姐,你好了!”若曦高兴地抱住了她,忽觉手下有些异常,正yu细问却被若兰打断。
“别黏糊着我,我给你zuo了夏衣,你晚上回去记得一并捎回去吧。”她推开若曦后伸手拿过叠在床tou的一叠夏装。
“姐姐,你shenti还没完全好呢!竟然瞒着我zuo这些……”
若曦责备之语还未说完,又听若兰dao:“好了,zuo都zuo了,你不想穿姐姐亲自zuo的衣服吗?”她拍了拍她的手,扬声叫进来了巧织。
“巧织,还有我清晨新zuo的糕点,你也去拿了放着,记得一会让二小姐一并捎走。”
若曦心中的不安越发扩大,并一直持续到了晚膳结束。许是心中的不安作祟,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和若兰待着一起,可无论她如何撒jiao耍赖,若兰就是不允。
最后若兰脸色疲惫地问dao:“若曦,姐姐累了,你先回去吧,明日我们再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