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若曦拼命摇：“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将军爱姐姐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还是被你发现了啊。”若兰还想像从前那样笑，只是嘴角却无力上扬：“姐姐其实也有为你努力过的。只是你知吗？这真的太难了……我每次想到将军，想到阿玛……就控制不住地……”

        巧慧点点，领命快步离去。

        若兰的子已经瘦得就剩一把骨了。可平日里若曦却丝毫看不出来，因为她往自己下垫了许多的棉絮包，又要穿许多件衣服才会出来见若曦。

        眼见她的手就要垂落，若曦连忙拉住她：“姐姐，若曦求你……你不要这么轻易放弃好不好！不过是郁症罢了，我以后都不进了，我就在家专心陪你，陪你养好病好不好？”

        若兰却陷入了恍惚中，本听不见她的话：“若曦，我就怕……青山若是见到我，会不会嫌弃我已经嫁作他人妻了呢……”

        若曦本就歇得不安稳，谁知深夜若兰那里传来的声响却叫她彻底无法入眠。

        “若曦啊，为什么就算是死了也离不开这个旋涡啊？黄泉路上，将军会不会认不出我来了？这个烙印一辈子在我上，下辈子我是不是就见不到我的将军了？”

若曦不忍在让她熬着，只能退出门外，一转就拉过巧织问：“姐姐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她一边说一边往若兰的小屋跑去。

        巧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夫人屋里半夜突然发出了响动，才有些担心就推门进去查看，谁知竟看见夫人摔下了床。”

        “五公主，您快去看看夫人吧！”巧织疯狂地拍打着门板。

        “姐姐怎么了？”若曦听见响动飞快起，拉开门劈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宣政殿，八阿哥刚和朝臣议完事，康熙的几个心腹从宣政殿走出来时都是一脸的凝重，只是若曦想着若兰的事，并未注意到。

        若曦失语，愣愣地凭着直觉走到了若兰的床榻，伸手摸了摸她：“姐……姐？”

        “五公主……”城门首领提着长枪抱拳上前，只是话还未说出口就见少女卷起一阵风似得往宣政殿奔去。

        她的咙哽咽得厉害，断断续续又接着：“谁知……等才要扶起夫人，一伸手才发现……”

        说完她就如同旋风一般跑了出去。

        若曦弯腰捧着她的脸：“姐姐，你等等我，等等我好吗！”

        等人都离开后，若曦在一掀裙袍跪在了八阿哥的跟前。

        若曦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坠，摇摇开口却仍是求八爷休了姐姐，还姐姐自由之。

        发现什么不用她说，若曦已经十分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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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兰怎么了？”

        她看见，若兰没有一丝生气地躺在床上，嘴煞白，满面泪痕。而最重要的是，她没有被锦被盖住的，雪白的寝衣已经被骨高高地起。

        门外小祥子早就知机牵来了一匹，若曦一出门翻上，鞭一扬就冲出去了老远，一直疾驰到了门口在勒险险停在了门外。

        这也是为什么她总抗拒和若曦一起睡，时常若曦亲近她也会被她拒绝的原因。

        若曦这才知，那种状态就是每一个又挚爱亲人的人都不喜欢听见的词――回光返照。

        若曦转想要敲门再次进去，可里面的蜡烛却突然被灭，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的手抬起想要去够那个呆愣愣站在床边的少女：“只是姐姐太没用了，从前保护不了将军，现在恐怕也不能再保护我可怜的妹妹了……”

        无奈她只得转：“巧慧，你去准备准备，我今晚要留宿姐姐这里。我要亲眼看着姐姐没事了才能放心。”

        眼泪还在不停地往下，又被风得糊了一脸，可她丝毫没有心情去一，让自己看起来面一点。

        “八爷，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这一次我求你，休了我姐姐吧！”她的语气很急，却很坚定。

        巧织也有些不安：“白日倒还好，只是夜间夫人总也不让才们随侍，就连沐浴也不让才们跟在侧。”

        被她叫着的若兰转，像是用尽了全的力气，再也不复百日那样的神采奕奕。

        八阿哥吃了一惊，反应过来先是一阵悲哀紧接着又是一阵恐慌。

        门守卫正不知如何阻拦这个有圣上御牌的五公主，见她停下都暗自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