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完)
毅亲王之脾性,在其位,谋其职,身为朝臣只需做好各自本职事务,他之行事自有他之决断,岂由他人置喙。
言及王爷若在此守灵,那王爷登基一事必然推后,云琅与澹梁新皇皆登基,此番他们诸暹之动,王爷若是不尽早亦登基,恐会令朝纲不稳。
至夜色下,文武百官们才在漠鹰的传话下,各自退离皇陵,回去家中。
无论如何她都要见到毅亲王。
,从那人选择为澹梁皇而不愿为她大将军王,他们再永无交葛。
所有一切的悸动,都终结在她离开澹梁之际,终结在他放走她之时。
毅亲王命令百官退去,留自己一人皇陵守灵,有朝臣者为此而急迫。
入殿内,禀报过,才晓得他为何面色不佳。
夜幕之下的诸暹皇陵,即便高空同一轮圆月,月华潋滟,星辰闪耀,可当月华与星光洒落皇陵之上时,也会为郁郁葱葱的茂密遮天蔽日。
卫皇病重驾崩,嘉淳长乐公主惨死澹梁,更有诸暹郡王与皇子们联合发动叛乱,致使诸暹大动,京畿之内血流成河,自己情深的爱妻也为侧妃杀害,他又何以还能与民同乐。
朝臣忧心。
澹梁与云琅两国,新皇登基后的第一个中秋,为体现新皇与民同乐之意,皆乃官家操办,大办中秋灯会。
置身在此,唯有皇陵四周燃起的火焰,才能圈禁出这片如白昼般的小小天地,不至于陷入无尽的黑渊。
毅亲王在平定内乱之后,借此番时机,再以雷霆手段处理了一大批心思不当的朝臣,将朝堂一番大换血。
这一应事宜下来,已至这中秋时节,与今日里方将兄长与侄女同爱妻的棺椁皆葬皇陵之内,关闭皇陵石门。
即便往后会否因国事而有所交涉,也只乃两国邦交,再无云穆靖与苏昱陌之间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纠葛。
入陵寝安息。
宫中设灵堂,百官叩首,诵经超度,将卫皇与容皇后的合棺自山峦行宫的暗殿之内移至诸暹皇陵之中,又为暹木亚玲建起着一座衣冠冢,自己深情的爱妻,也立下一方灵位,上述:毅亲王之正妻,暹毅苏氏。
能听见灯盏燃燃发出的啪嗒声响,能听见夜风自殿外呼入殿内所带起的殿帘飘动的哗哗之音,亦能听的殿外林间茂密树叶摇曳赋予的生机。
为此,诸臣多言劝谏,却在毅亲王一句冷的他们只觉渗骨的“过后再议”四字下,再无胆量道出后面谏言。
守灵殿内,灵台之上,灯盏之中灯芯燃燃,灯油在烛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剔透,也便将负手后背驻足在此的毅亲王的身影照耀的醒目无比,他就如此驻足,凝视兄长与侄女之灵位。
赵莲馨来此,携了舒兰于夜间至皇陵之外。
家尚不可一日无主,国更不可一日无君。
未过片刻时,自殿外阶台之上传来清晰的急促步伐,请各部大臣离开的漠鹰回来,只是他之容色有些沉。
唯诸暹国,今年中秋,毅亲王没有吩咐礼部以任何形式举办中秋灯会。
整个殿内,除他一人外,空荡荡的。
过后,丧葬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