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找到你了。”韩信松了一口气,李靖给他拍着后背,迫不及待地说:“劳烦师父了――弟子方才发现了一条有可能直通叛军大营的小路。”
李靖深一口气,先给下了指令让跑回去,自己一个人在林中慢慢寻找出路。他回想起少年时舅父所传授的法子,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耐着心,徘徊了很久,终于在角落里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水声。他心下一喜,循着哗啦哗啦的响声拨开丛丛的灌木时,不经意间瞥见了一条掩盖在枯树和乱草堆中的小路。李靖屏住呼,顺着路的方向看去,那条小径一路蜿蜒向上,竟直冲峡谷的峭,如一条游蛇在岩攀爬。这条路荒废已久,遍布着荆棘和草丛,如果不是像李靖这样的手,的确难以发现。
李靖本来想回答“这是弟子应该为师父的”,对上韩信那认真中有几丝说不清不明的情愫的,如似雾的眼神时,心一颤,又想起方才的遐思,一时竟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李靖截住他的话:“翁失焉知非福,我这不是因祸得福,发现了捷径嘛。”
可这却不是一会儿能解决的事。李靖驾着,左赶右追,那锦鸡时隐时现,不一会儿却消失在灌木丛里。李靖勒了,四转转,发现自己正于树林深的不知哪一个角落,只见日光隐匿,鸦声大噪,心下一惊。他其实并不那么怕豺狼虎豹,即使他不相信自己的弓,至少也该相信自己的。他怕的是不知在何的叛军――若是其中有一两人效仿他于树林中逸乐,也能要了他的命。
“不过路况不明,还是得细细侦察。”李靖点点,目光一转,“师父,你抱着的是什么?”
韩信垂下眼,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只被烤好的鹌鹑,只是过了许久,已经变得梆梆的。
远的草丛忽然传来异动,两人视之,乃是一只彩色尾巴的锦鸡,一闪而过,在林子里扑楞着消失了。韩信欢呼一声,忙不迭推着李靖去追,李靖才啃了一口,无奈之下又拿起弓箭,心想着一会儿回来别说是兔子,怕是连兔都剩不下一。
韩信听了这话,也神抖擞起来,顺着李靖的方向看去,细细端详了许久,才笑起来:“兵贵神速,是亘古不变的理。我们应迅速回去上报主将。”
李靖一回,正是韩信追及过来,面色有些苍白,气吁吁,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
?s i mi sh u w u .com
“我原本想等着你一起吃的。可是我总不见你回来,直到看见你的,我才想着兴许你出了事……那样我就是死一万次也担待不起……”
信是何等高风霁月的神仙人物,现如今又是自己的师父,自己怎么能,怎么能有那种下的绮念?李靖啊李靖,这病你可改了罢!
就在这时,后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唤:“药师!”
韩信点点,盯着李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药师。你待我真好。”
李靖的心剧烈地动,他一个人,找到了整支军队的破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