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谅谋反之事,至此便告一段落了。鉴于杨谅是天子的兄弟――更多是因为他的从者已死,掀不起风浪,天子便大度地留了他一条命。
众人也回了楚公府,李靖携着韩信在府上好好修养,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日,李靖正在楚公府上逢迎宾客,忽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药师一向可好?”
李靖一抬tou,竟是自己的表兄,故寿光县公韩擒虎之子韩世谔。李靖自幼丧父,因此多半时间都是在舅舅家长大的,和韩世谔称得上是竹ma;而李靖如今的武艺大半又是韩擒虎调教出来,和韩世谔又添了一层师兄弟关系。
李靖笑dao:“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今天怎么想着来找我?”
“药师这么说可是怪罪为兄不常关照你?――不过我看你如今投shen于楚公,又刚立了功,过的也很好嘛!”
李靖心下一沉:“我兄长……他可是不太高兴?”
韩世谔用那双黑眸静静地看着他:“发了些牢sao罢了,骨肉兄弟,还能生分到哪里去?”李靖想起自己同杨素,杨玄感父子之间yu说还休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暗自一叹,只说:“反正我于家族,是问心无愧的。”至于他自己,倒不那么重要。
“其实我这次来也不单纯是为了找你说这些话――”韩世谔忙转了话tou,“少公子可在府上?”
李靖一沉思:“今日恐怕不在――听说他去拜会故内史令之子了,估计还要好一会才能回府。”
“是那位李重规么?――我见过他,不仅文章好,模样也有八分像他的父亲。”韩世谔点点tou,满脸都写着“少公子真有艳福”几个大字。
他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忽然,大门chu1传来一阵鼓噪,韩世谔便说:“我不打扰你干自己的活计了――快去迎客吧。”
李靖点点tou,便忙着去门前迎宾,尚未到门前便听见杨素的笑声。
“我当是谁来了,”杨素为了迎接这位shen份贵重的客人,亲自出堂,“原来是长孙郎。”
他口中的长孙郎,自然是武卫将军长孙晟。长孙晟经营突厥数十年,有一箭双雕的盛名在外,朝内朝外都颇ju名望,即便是杨素也不得不对此等人物多加礼遇。李靖一望,见长孙晟两鬓虽已斑白,但神气焕发,丝毫无衰老之气,心中便油然升起一gu敬意。
长孙晟笑dao:“我老了,哪里称得上‘郎’?――倒是现在军中人人都称李郎,不知是何等人物,可否让我见上一见?”
李靖zuo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又深呼xi了几口气,才走上前来。
长孙晟眼前一亮,又将他细细地从上到下打量个遍,赞dao:“原来是这位李郎。”
李靖困惑不已,长孙晟这话说的无比亲切,好像与他早已相识一般。
“李郎,你不记得了?我的侄女数年前不是许了你的弟弟客师?”长孙晟温言dao,“我们见过的,论理,你还要叫我一声叔叔。”
李靖的记忆一瞬间复苏,ma上告罪:“是晚辈的错……”
“不,不。”长孙晟止住他的话,“也是我不常回大兴城,不怎么与你们往来走动,以至于与姻亲生分了。唉,这么几年,李郎也出落地更让人移不开眼了。”
不知为何,李靖听了这话,脸颊竟有一丝发tang。
长孙晟拉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