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贝达本来觉得这样一个跨越时光的吻已经很有意义，起码能说服自己消停下来不再胡思乱想。但坎贝尔的蓝眼睛紧紧盯着他，嘴巴一张一闭：“――只有一个吻吗？”

        要是让现在那个黑发游泳教练坎贝尔听见了，一定会用他得意又犯欠的语气学好几天。但眼前这个诺顿显然更纯良一点，上梗着脖子红到耳，张张嘴巴但没了下文。十八岁的时候他们过吗？萨贝达已经在蠢蠢动地想，毕竟本来今天就是他们――值得纪念的日子。萨贝达忍了又忍，还是没憋住转过来看那张年轻的脸庞。他说：“诺顿，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我想亲你一口。可以吗？”

        坎贝尔不说话，胳膊攀上来紧紧地圈住他。

        金坎贝尔一直不看他，微蜷的卷发在窗来的海风里蓬松地摇，非常――非常像一只幼犬，萨贝达很想一那发。也算是十多年的长跑了，坎贝尔的金发后来都褪回了黑色。他们两个人从十七岁多懵懂地开始，在以后的日子里因为种种现实和矛盾分开又重聚，选择了今天作为纪念，最终磕磕绊绊地迎来了十年的纪念日。年轻的、金发的坎贝尔终于因为长时间的沉默而抬眼看他，对未来一切都不知的蓝眼睛疑惑地眨一眨。萨贝达简直遏制不住自己：“……诺顿，我估计比你想象得还要喜欢你。”

        “你额上冒着汗，搂住我说这不是你的实力，让我们再来一次……”萨贝达伸手探进坎贝尔敞开的衬衫里，把下巴落在小男朋友的肩膀：“然后你抬着我的来了第二次，那么努力――水滴都落在我上了。”

        于是他问出那个被吞下去的问题：“诺顿，我们过了吗？”

        坎贝尔上一波的红还没来得及下去，上又来势汹汹地席卷到他的鼻尖。他看起来有点浑僵，手足无措地并着，半晌后卡顿地点了点。于是萨贝达利索地翻起来，坐到坎贝尔旁边，轻轻地吻了一口他十八岁小男朋友红彤彤的脸庞。

        很好亲，萨贝达想，年轻就是不一样！

        萨贝达弯下眉，笑起来说：“这么喜欢我啊？……怎么还看你还委屈得很？”奈布索再次去亲吻他十八岁的坎贝尔，把薄落在诺顿的脸颊。“你一直都不肯主动找我，”坎贝尔说：“……让我感觉有点被骗。”

        萨贝达此时正支着胳膊坐在他旁边。尽只有十八岁但仍然比他高出半个的男孩意想不到地这样说，让奈布努力绷紧的理智有些掉线。似乎这个正用透彻的蓝眼睛紧盯着他的男孩才真正地是坎贝尔了，不是他脑补里的柔可欺亦或年轻无措，萨贝达慢慢地想起来自己当年被引的那个诺顿・坎贝尔――一个富有潜能、天才而沉默、内敛又有些自负的男孩，熟识之后会开些脱的玩笑，绝对是各个时代的聪明人。他十八岁喜欢那样的坎贝尔。

特别、特别地想拥抱一下好男朋友坎贝尔，但二十八岁的主人公不在，而十八岁的坎贝尔看起来又真的很好抱。萨贝达酡红着脸重新看他，心想年少无知时到底错过了什么，又想自己对着这男孩简直在像犯罪。

        “你居然不记得我们的初……第一次吗？”

        坎贝尔瞪大蓝眼睛又占领德的上风，但萨贝达已经攀着他的脖子骑到了小男友上。他吻一下诺顿的嘴角说：“逗你的。我想起来了……我们在出发前就过了，在你的房间里、趁父母不在，对么？”

        也就是眼前这个坎贝尔。他发柔的小男朋友似乎终于适应了现状，还红着脸但已经可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出些许曾经的本质，和二十八岁的坎贝尔如出一辙。

        好吧，原谅他真的不记得十八岁干了什么……萨贝达略微苦恼地想，但显然诺顿比他接受得更良好：十八岁和二十八岁的萨贝达，都是他可以用感情讨伐的对象，或者说是唯一的对象。刚刚还在纠结金与黑的萨贝达也想明白了――只有一个坎贝尔。就是他亲手抱住的这个，不是十八岁还是多少岁。

        二十八岁的萨贝达笑着搂住有些笨拙的坎贝尔，慢慢亲吻他的耳和颌线：“……你那时候第一次特别紧张，在我里面――只坚持了五分钟，是这吧？”

        “你了我好久，最后抵在我最里面，被缴得干干净净…

        “完了吗？……”金坎贝尔问，看起来有些紧张。萨贝达好笑地拍拍他肩膀说：“好了好了，再逗你感觉你都能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