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太清醒地呢喃着床话,让诺顿凑了一耳朵红;但他又听见奈布布轻轻地说:“永远不要去蓝科路。”
“……二十岁也别去……富林场。那里有一场暴乱――你留下了一侧腰的疤。”
“你遇到不太好的人……”他昏昏沉沉地说,“……别相信科德的话。”
“……”
诺顿被萨贝达搂在怀里看不见爱人的神情。他只能听见奈布断断续续的声音。
他的爱人说:“诺顿,别太聪明……别太累。以后的时间你应该……过得更好一点。”
“……足够了,萨贝达。”坎贝尔堵住了他还在开合的嘴:“我明白了。你别泪――”他抓住奈布的手,去吻爱人的嘴和眉睫,抹去爱人失神的眼睛旁淌下的水痕。诺顿用清亮的、海一样的眸子注视着萨贝达。
不想我告诉你一切吗?萨贝达用眼睛问他。
坎贝尔的眼睛回答他:――我会走过来的。
直到你这里。
“最后一个问题,”诺顿伏在他的口说:“……我是否十年如一日地爱你?”
“傻小子,”奈布朝他笑起来,隔着十年如烟如海的光阴和爱人拥抱,似曾相识又始终如一的眼睛从未离开彼此的脸庞。小苍兰的芬芳中,萨贝达说:“――你自己知答案。”
“所以,我和你真的谈了那么久啊?”
十八岁的奈布・萨贝达浑脱力,窝在酒店凌乱的被褥之中发问,显然他刚刚背着友人们打了一场恶战――尽这个房间甚至是两张单人床。
坐在他旁边的高大男人心情很好地点点,不去另外一张床上显然是因为那张已经透了。二十八岁的诺顿・坎贝尔帮萨贝达着腰,刚开荤的小男友在他下未免受了太多苦。“怎么,还不相信吗?”他低问,蜷曲的黑发顺势下。
“……”萨贝达用鼻子哼两声:“心思看起来太多了,谁有那本事知你怎么想。”
一模一样的口气,坎贝尔想。他认真回答:“――我非常、非常地爱你,奈布。十年前一样,现在也一样。”
萨贝达不说话了。半晌后他才闷出一句:“……不一样。你比现在厉害多了。”
“嗯?”坎贝尔竖起耳朵:“什么?”
萨贝达侧过来出一丝嘲笑:“是说……那方面,现在的你可笨得要命!”
“!”
坎贝尔浑一惊,一下子仿佛卷发都塌了下来;他不得不窝到萨贝达的肩颈埋脸,似乎失却了一些坐直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