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再度在萨贝达右亮起，杰克轻蔑地看着它们，随即骨刃轧上他的肌肤，从大中间切向萨贝达被控制的右。

        “不！……”奈布神魂颠倒，近乎绝望地愕叫出声，右的知觉正在慢慢离开——杰克抚摸着他的，亲吻他哭的嘴，整理好他因为剧烈挣斗而汗的额发。萨贝达在疯狂的颤抖过后又失去了右。他发丝凌乱，超载的负荷和痛苦使他短暂地失去了神智。

        杰克吻上他无神的绿眼睛，语调却是抑制不住的欢欣：“奈布，那恶神又被我扔远啦……一看见祂的刻印在你上，我就恨不得把祂撕成碎渣——”

        他甚至像是在邀功：“……现在只有你和我了。”

        兴高采烈的魔王转眼才发现下人空的眼睛，好像又想起来一些注意事项，愣了一下急忙地凑到他耳边：“别这样……萨贝达，我又忘了跟你说——”

        “你看，被我扔走的肢干都是木，对不起……”他把失去双和右臂的萨贝达抱起来，尽上还有金色的刻印，但已经黯淡到成为一种装饰。魔王抱着萨贝达的腰将他完全拢在怀里，无神的战争之神垂着的棕色长发，脑袋靠在杰克残破的膛。魔王牵起他的左手指给他看——地上被杰克扔开的残肢化成了和其他树枝一致的模样。恶蛇一样的纹路取代金色刻印缠绕在他全，盘踞在他的断肢，脑混沌的萨贝达听不清杰克混乱的解释：“萨贝达，你只不过是都忘了——是你从冥河里把我拖上来的……冥河水侵蚀了你的双。”

        “右臂也是因为战争……我靠灵族的法术，用苹果木给你续上了肢干。萨贝达，你只是都忘了。”杰克搂紧怀里一言不发的人，双眼仍然聚着水汽，不断地吻他的嘴。“萨贝达，太多次了，我都忘了先告诉你……我真的快疯了。”

        他们两个光的躯靠在一起，同时重生的心脏一起一伏地动。杰克病态般苍白的脸上溢出红晕，亲吻萨贝达被恶蛇缠绕的脖颈、抚摸过全布满疤痕的肌肤，这位魔王看起来几近痴狂，他又笑起来，艳丽的脸上满是幸福：“萨贝达，每一次醒来你都会被恶神掳走，然后像这样……再重归于我。我爱你……我最喜欢这样的你，哪怕什么都不记得，但我记得、而且也知，太阳神永远也刻印不了你爱我的心。”他把萨贝达没有波澜的绿眼睛扭向自己，高兴地蹭他的眼睛和鼻子。

        萨贝达只剩一只左手了。他的大和右臂被齐斩断，健康畅的肌肉戛然而止，断缠绕着黑色的恶蛇纹路。战神还剩下一副漂亮的膛和腰腹，暗淡下去的刻印使他显现出原来的肤，大大小小的疤痕刻在前背后，给这奄奄一息的残躯添上华丽的增笔。萨贝达垂着被杰克抱在怀里，掏心、斩肢和祛除刻印的一系列冲击使他的神智跌入泥泞，茫然地睁着绿眼睛，但对杰克的一切都还无法反应。

        他像一个珍贵而颇受小主人喜爱的玩偶，因为过分的爱挨了太多承受不住的磋磨。奈布被高挑的男人紧紧抱着，杰克的手从他的背一路摸索到腰侧和，亲吻他的嘴、眼睛和锁骨，吻他残缺的右臂。那些恶蛇纹路——一定是归属于杰克，此刻和主人一起欢欣鼓舞地盘旋，落败的战神被他完全标记、占领，全都打上了杰克的烙印。

        杰克捧起他的脸，神态带着一点点委屈。他手指探进萨贝达的嘴巴，住没有反应、的，看着奈布送出、垂着眼睛，任人宰割地靠在他的膛。魔王在苹果林的婆娑树影中痴痴地抱住他的爱人：萨贝达，你只不过是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