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處也是粉的,像顆初熟的桃兒,稍稍拿尖一捲便抖動著滴出黏稠汁水。謝雲一心想他舒服,玩弄那處時便格外溫存,面輕
謝雲才清明不久的腦袋在他這聲裡重新燒成了糊。
許桃花春意:「忘生不願師兄作違心之事。」
「……師兄……」
他怕羞的師弟似是想掩耳盜鈴,自吻上第二回起就合了眼,只有不住起伏的膛和眼尾沁出的點滴鮫珠能看出幾分意亂情迷。他不愛看李忘生落淚,縱使明白這淚並非出於傷心,謝雲依然執意要舐去那點晶瑩:「忘生,別哭。」
無心之舉卻成燎原野火,謝雲被他撩撥得心旌蕩漾,半敞的貼小衣不出片刻就被撥到了床下。
擱在衣襟上的指頭遲遲未動,李忘生眼底著汪小泉,粼粼波光如星子閃爍,抬起腳踝在他腰間輕輕摩挲:「師兄?」
刻意遺忘多年的慾望厚積薄發,一夕傾巢而出,謝雲俯下子,將滿腔愛意化作印記烙在渴求已久的軀之上,先是瓷白修長的頸,再是薄而飽滿的脯,途經他小巧臍眼吻至瘦腰腹,最終將停留在了已冒出汩汩清淚的馬眼。
他過許多回首方知悔恨平生的事,可眼下這樁決計不算在內——或者該說他不了才是犯下滔天大錯。
屋外銀裝素裹,內室卻爛漫如春,謝雲也弄不清他們是怎麼從個試探的輕淺親吻演變成了眼下將人壓在榻上侵城掠地的兇狠。原先挽著李忘生耳後青絲的巾帶悄然落到了毯上,烏黑柔潤的髮便全迤邐委地,襯著半褪衣衫下堆雲砌雪的肉,赫然一朵雨打的沒骨海棠。
「我何時說了不願意?」斷不願讓他有機會另尋旁人,謝雲撈過李忘生正無措的手,將其牢牢箍在掌心之中:「我心甘情願的事情,又怎麼說得上迫。」
怕是師弟一開始就想好了要與自己行這周公之禮,否則以他正經古板的子,就是夜半見人也要穿齊整,又怎會如此隨意?
李忘生在他珍而重之的吻中睜開眼,雙頰緋若眉心朱砂,一對妙目眼波轉,笨拙地起回吻他鼻尖:「替我解衣吧……」
有誰能比他對李忘生還好?自師弟拜入門下,謝雲從來都是悉心呵護,他捫心自問世上再不能有人如此了。甚至當年,若非那場宮變和後續重重誤解使然,他也曾想過待李忘生弱冠便提合籍之事——
他來時只在中衣外披了件外裳,謝雲本不覺有什麼,如今意會過來,面止不住滾燙如沸。
謝雲本以為自己早已無無求,餘生只為武學而活;可直至眼下,他方領悟過來,原來自己不是真的斷情棄心,而是將所有嗔癡愛恨都給了李忘生。
既說了願意,自然也得有所表示。謝雲腦海飛快劃過七十年來聽過的所有豔詞小曲,正從裡邊提取些有用之舉,對面的李忘生卻先將手抽了出來,雙臂鬆鬆攬上他後頸,小聲:「師兄?」
前回陰錯陽差,已是蹉跎半世;這次要他再將師弟拱手相讓給外邊莫名其妙來路不明的閒人,還不如讓謝雲起誓此生再不舞刀弄劍。
李忘生的手還攀在他肩上,長年練劍的指尖佈滿薄繭,謝雲卻只覺這雙骨節分明的手較任何柔荑都勾人心魄:「忘生……」
何況這玉美人不僅有情,還情濃勝蜜,甜膩如飴。
——不了,先學師弟親上一下再說吧。
謝雲向來嫌打掃麻煩,自少時便多用深色,無論衣物寢皆如是。此刻恍若白玉雕就的李忘生僅著羅襪橫陳榻上,黛黑帷帳更顯他明肌照雪桃霧籠膚,如此容色,任是無情也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