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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老家房子着火(察觉到心意)

易从柜子里翻出钥匙,张东升草草拿了条巾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想要打开房门。

        烟充斥在整栋房子里,铺天盖地都是黑色,光线太亮,张东升对着锁孔好半天才插进去,却本扭不动,房门已经被得有些变形,极高的温度令人无法接近。张东升丢弃钥匙拼尽全力去撞击这房门,仅仅一门之隔,却俨然成为生与死的天堑。

        父亲的房间里还有一扇小窗!张东升急忙绕至后院破开窗,手臂上已经划出了血痕,奈何窗口空间有限他一个成年人完全挤不进去。人们跟着他来到院子里,见此情景赶忙七手八脚地将他拉下来。

        火势蔓延得很快,二楼的天花板也隐隐有了烟熏的痕迹。张东升被人拉开的一分钟后,噼里啪啦的火焰很快烧着了厨房,地上堆着的木柴被引燃,助长了烈火气焰,“噌”的一声那的火苗窜到了足足七八米高,险些与房齐平。

        整个二楼也被烟雾包裹,在张东升的哭声中,人们相对无言,用同情和怜悯的目光看着他,顺便打了120。

        姑姑站在他旁掩面而泣。

        没有人敢再接近这栋房子了,众人正向后退去,忽然一个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敞开的大门跑了进去,张东升看着那快速消失的背影,突然感到一强烈的恐慌将他的理智吞没。

        朱朝阳!

        他会死的,他怎么能……张东升努力想要挣脱紧紧箍住他手臂的几人,却无济于事。他眼睁睁看着少年瘦削的被赤红的焰火吞噬,目之所及只剩化不开的烟。

        他挣扎的动作令人猝不及防,张东升瞬间跪在了地上,旁边的人反应很快再度抓住了他,嘴里还嘀咕着:“那好像是个年轻人啊,他进去不是没事找事吗?”

        张东升目眦裂地望向不断涌出烟雾的门。他的手臂还在血,衣服也被灼烧出大面积的,膝盖有伤,上也多了密密麻麻的伤口,他却仿佛完全感受不到上的疼痛,仍在徒劳地撕扯着。

        即使用心如刀绞来形容,也只能现心中那陌生却剧烈的痛苦的万分之一。随后漫长的一分钟里,他无疑是经历了凌迟般的刑,张东升感觉自己的嗓子嘶哑得不成样子,再也发不出丁点声音。

        他的眼前被阵阵眩晕笼罩,直到因入太多烟即将倒下的刹那间,他看到那片象征着死亡的黑雾里走出一个影,捧着一枚盒子朝他奔来。

        即使这张脸遍布灰尘,张东升仍旧将他拥入怀中,死死地抱住少年的脊背,不知他是为了什么东西跑进去的,只是失而复得的喜悦袭上心,那么纯粹那么强烈,占据了此刻全的意志。

        朱朝阳抬起,将捧着的东西递给他,张东升这才看到,这竟然是他房间里的骨灰盒。里面的东西早就不复存在,被他换成了最普通不过的泥沙。

        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东西却让朱朝阳冒着生命危险冲进大火――张东升举着盒子,将其摔在一旁。心中的怒意愈演愈烈,他揪着朱朝阳的领口,迫使他看向自己:“你疯了!是你重要还是这个破盒子重要,你难分不清吗?”

        “张老师,我分得清,我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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