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花问:怎么没有你的?
但无人开口,气氛诡异中有第一个人离开,后又陆陆续续走了大分,完全走完时豆浆油条还没凉。黑瞎子他快吃,解语花有很多话想说,但不知先说那句,最后还是决定先吃。
黑瞎子回:我不拍照。
解语花想,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他的亲戚们吃哑巴亏吃到如此憋屈的模样。
解语花在闻到自己上气味时终于闹起来,他想洗澡,想换衣服,他一想到回家时自己这副模样要被别人看去就委屈得要昏过去。
黑瞎子心想解当家说到底还是个小孩,只好安抚:等会先去我那洗澡换新衣服好不好?
解语花知闹也不会有解决的办法,他很少会因为什么事而闹,他早就懂得与其无力宣不如早点想办法解决。他知现在的情况是他冲动跟黑瞎子走才有的结果,但他不后悔,这段路途带给他的心情心境,比其他任何事情都要珍贵。
他没个正形,走到解语花的背后着所有人的目光把食物递给他,又扫视了所有人一眼,笑说:继续哈继续。
打理好一切后黑瞎子送解语花回家,他推开门让解语花进去,解语花跨过门槛,就看见大厅里两侧坐满了人,只有属于他的家主位置空。
解语花像是感受到自己被说小话,恰好选完了照片,就转过来盯着黑瞎子,黑瞎子完全不心虚,也盯着他,两人就这样直到照片洗出来。解语花立刻被照片引了注意力,那会还没什么修图技术,好在两人的脸都很完美,解语花喜欢得不行,一路上都在看。
狼豺虎豹都在蓄势待发,在解语花坐上位子那一刻准备一同发难。只听吱呀的一声,解家厚重的大门被推出一个直角,出站在外面的黑瞎子,手里不合画风地提着一份豆浆油条。
黑瞎子被他看得没辙,解语花太擅长以退为进达到目的,他把人抱起来,站直了,招呼着人给他俩拍合照。
那些人投来的憎恨目光让解语花觉得难受,他踩着石路踱步过去,短短十来米路,解语花已经听到了其他人对他的批判。他抿着嘴带上假笑坐上属于他的位置。
晚上两人就坐上了回程的火车,这段旅程不方便订酒店,也不能在一个地方长久停留。
人点点,找角度找构图给人拍照,一拍好几张,黑瞎子指了指其中几张,让人打印。解语花跑回来时就看着黑瞎子拿着照片,一张可以看清人脸,是解语花兴奋的表情,另一张几乎算是风景照,人的位置都要仔细辨别。
和解语花说话时黑瞎子会蹲下来和他平视,要不然就抱起来和人平视。解语花双手扶着黑瞎子的脸,可怜兮兮地看着黑瞎子,问:不能和我拍一张吗?
气味闻久了容易被忽视,解语花趴在黑瞎子肩膀上昏昏沉沉,快要沉入梦乡时想到,宣虽然对解决事情没用,但黑瞎子会哄他,也不算太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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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连拍好几张,这次是解语花在选,黑瞎子因为自长生,拍照这种会留下痕迹的事能不就不,他想起几年前哑巴和人下墓还拍合照,指不定后面要出什么乱子,但转念一想,现在自己手里抱着的这小孩不也是个定时炸弹,和他拍合照指不定也会出什么乱子。
黑瞎子招来人给解语花拍照,说:给小妹儿拍得好看点,不然等下不买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