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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稠,郁热,端午这天气仿佛在手拧一拧能拧出水,那shi热扒在shen子上甩也甩不掉似的。满天阴灰直直压在touding,低得要垂到地上,空气里久久地酝酿着一场雨,却拖得太久,恐怕再也等不来。却可惜往上是望不穿的高天,哪怕一丝风也被隔绝在外,压得人chuan不过气。
“大人,大人,此chu1内苑重地,不可……”
小太监诚惶诚恐,也不敢看这不知何来的、胆大包天的贵人,心里叫苦不迭,同僚偷懒早退,大好日子独留自己一人枯守这gong墙,本以为能安生无事,结果就出现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
“嘘——怎可扰娘娘清梦。”
小太监只觉肩上一沉,顺着贵人的手指望去,曲径幽深chu1隐约可见一抹人影。
“不认识我?新来的吧,没事回去当你的差,当今圣上来也不会拦我。”
忽而小太监眼前天旋地转,还没弄清情况就被推了出去,再回tou看那人已没入丛丛花影中。
范闲来时李承泽还蜷在秋千里睡着了,手里攥了卷诗选,秋千一摇一摇chui起几缕风,带起迤逦一地的绫罗亮纱。
范闲也不叫李承泽,静静地等人自己醒,李承泽时常讽刺范闲这种zuo派虚伪,早已将恶事zuo尽,事后却在无关痛yang的地方上ti贴,可能这就是他们李家的传统。而作为当事人的范闲对这些从不否认,照单全收。枯等无聊,范闲嘴里也不闲着,优哉游哉的,吃起李承泽这儿的putao,汁水丰盈,宛如liu蜜,应是南疆特贡的。
这gong里最好的都送到皇后gong里了。
李承泽的睡相倒是恬静。总是蹙在一起眉tou总算在此时舒展一二,只是眉间的竖纹仍然掩盖不了满心的愁郁。自打李承乾登基,李承泽饮鸩自杀,却被新帝联手澹泊公偷天换日,再醒来时,入目是雌伏在男人shen下时不知看过多少次的碧瓦朱檐。机关算尽一辈子,结果到最后皇家玉牒上二皇子李承泽庆历十二年卒,而册上又赫然多出一位出shen淑太妃母家的皇后,兜兜转转还是没能逃过他的命运。
只有这四下无人之时,方能暂时将痛苦往事抛诸脑后,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正当范闲准备拿来李承泽手中那卷的书看看,一点动静就惊醒了睡中人,对上了李承泽乍然睁开的桃花眼,眼中尽是迷茫。但是他们之间互相折磨是liu淌在血脉里的本能,刺人的话张口就来:“范大人怎么没死在岭南就回来了,太可惜了。”
当即就听范大人嗤笑一声,有点气儿不顺的样子:“当然是惦记你,再有看看咱们的姑娘,公主起名了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孩子,又是一gen狠狠扎在李承泽心中的钉子,一个活的,会跑会tiao会叫的东西,被蓄意制造出来的枷锁,但除了母妃,他不想再多出任何可能会牵制他的事情了。
“gen本不知dao是谁的野种,扔给ru母了。”
“皇嫂还是慎言,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总不能爹不知是谁娘也不爱的,要重蹈你的覆辙吧。”
一句话如惊雷砸下,噎得李承泽哑口无言,瞬间空气僵持住了,只见李承泽xiong口剧烈地一起一伏,偏过脸,连范大人一片衣角都不愿看见。
范闲牵起李承泽还在微微发抖的手,覆在嘴上,嘴chun蹭着这如腻鹅膏的手,在手里掂量,比下岭南前更瘦了,pi几乎是绷在骨tou上的。越过凸起的指节,lou出凌厉的下三白,范闲的目光紧紧攫住李承泽的心脏。
“不过臣知dao,皇嫂心地善良,刀子嘴,豆腐心。”
李承泽抽回手,还在范闲shen上装模作样地蹭了蹭,怕沾上口水似的,撇撇嘴:“那范大人看人可真不准。”
“娘娘xing秉温庄,度娴礼法,柔嘉表范,风昭令誉于gong庭,贞静持躬,这可是陛下亲笔……”
“范闲,你背册文来膈应我,你可真行。”
范闲只觉膝上一痛,而后一把捉住李承泽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的脚腕子。李承泽的裙摆下总是什么也不穿,衣摆一dang就能看见白生生的tui,从前是被先帝要求的,现在他自己也习惯luo着了。阴天的日tou是那种没有生机的光彩,李承泽的tui在光线下像是死人的白。这tui又长又直,一双值得品玩的名qi,只可惜白璧有瑕,gong中再好的祛疤药,也治不好膝盖上狰狞如虫豸的肉疤,再看tui肉上青青紫紫的瘀痕,旧痕消了添新痕,永远消不掉,越近tuigen出越多,几月前这上面还少不了他范闲的。
从脚踝到tui肚再到大tui,范闲一点点nie按着李承泽tui上没几两的肉,李承泽tui细得出奇,其中也不仅是李承泽天生骨架小、骨tou细的缘故。这tuinie在手中就像rou棉花一样,又绵又ruan,全然不是正常人的肌肉应有的样子,而是不良于行之人的那种感觉。
手感特别好,范闲在的时候偶尔就会给李承泽按摩一下,连装模作样的假好心都没有,摸着摸着范闲离人就越来越近,手就快到那tuigen里了。范闲几乎是欺shen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