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就腹痛。”
“大哥天天躲着我走,知的倒是不少,我边不会也有大哥的人吧,竟不知大哥现在如此厉害了。”李承泽阴阳怪气,但对李承儒这些讽刺就是扔在水里的石,全沉底了。
“你怎么说都好。”李承儒果然绕开了话题,拿了被李承泽团得皱巴的披风,抖了抖给人披上了。
正当李承儒系好系带时,李承泽覆上了肩上的手,仿佛预知了李承儒离开的想法。李承儒的手是久经沙场的手,宽大,粝,覆着厚厚的茧,李承泽的指尖抚过这分明的骨节,连于指,似乎与之十指相扣。
不知李承泽又在搞什么名堂,李承儒眼神飘忽,混杂了疑虑和不定,目光游弋在这片花园的山石草木,貌似在赏景,但夜色里什么都看不清。
见李承儒不为所动,李承泽好像也料到是这种结果,嗤笑一声,往水里扔石,往水里愤似的砸,手腕上两青绷得死死的。
二人间的气氛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听得扑通扑通的声音,好像石是往李承儒上砸一样。
李承儒只觉得李承泽好像更瘦了,他不常去后见李承泽,但手下的肩背薄薄一片,仅仅一个虎口的厚度。在他的印象里,李承泽应当是一个风光霁月的人物,从没料想过如今会沦落到此种境地。在这个一团乱麻的关系里,李承儒甚至主动将一份责任往自己上揽,他时常悔恨,悔恨当初没有阻止其他兄弟,甚至父亲,但他悔到极痛苦时,又想起他才是最先被放逐出权力中心的弃子,一个东夷的弃子如何能扭转里染上的腐病。或许就是命该如此,既然李承泽上多出了男子上本不该有的东西,那往后种种就是李承泽该承受的。这便是他找到的答案,卑鄙的,但是可以麻痹自我的。
“李承儒,送我回去吧。”
李承泽用衣服脚上的水,千金的料子在他手里就像抹布一样。而后他抓住李承儒的手,微茫的月光下李承泽的瞳仁仍然亮晶晶的,期待地瞧着李承儒,一下把李承儒拉回了儿时的记忆里,仿佛就是那个小孩子。
李承儒就任由李承泽牵着,也忘了推拒,相视无言,良久,一把将人抱起。李承泽摸着兄长脸,线条坚毅,顺着他的眉骨慢慢抹过去,然后住李承儒的下巴,径直将印在人的嘴角。
“大哥,我们谁都逃不掉的。”
风起时,满园窸窸窣窣,李承泽的声音夹在树叶打在一起的响动中消弭在空气里。
凉风灌进人的领口,要下雨了。
03
暴雨骤临,酝酿了好几日的雨终是来了,那闷死人的热气散去后,是丝丝入骨的凉意。烛芯噼啪,满殿灯火映下煌煌如昼,华服之中夹着白生生的影子,一场预谋的相正堂而皇之地上演。院中雨哗哗浇在地上,间有着轰雷,遮掩掉屋内起落的息,一时间天地间只剩雨打地的响声,所有这些不可为人知的苟且,都将只存在于这方苑内。
中的寝卧内赫然四个人,还有一位后的稀客,不过对于范闲和李承乾来说,李承儒的出现是毫不意外的。从他们的大哥和李承泽是前后脚离席的时候,就可以预见今晚的场面了。
李承泽的记忆完全是模糊的,他只记得让李承儒送他回殿,至于之后的事,药被强行压抑后的反弹太猛烈了,他记不清是怎么又一次李承儒搅合到床上,虽然他总喜欢挑衅李承儒,但当他们之间注定纠缠在一起时,又觉得这像是诅咒般令人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