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好像睡一觉就好,一点都不痛苦。
也没有想得那么美好。范闲摸摸鼻子,又问,那二殿下有接应的人吗。
李承泽求的是一种假死药,能以假乱真瞒天过海的那种,为什么求范闲,不仅是范提司费老关门弟子声名在外,更重要的是范闲是这趟浑水之外的人,只不过现在被他拉下水了。范闲问,二殿下为什么肯定我会帮你,这可是与陛下作对的事。李承泽又用那种羞涩的笑,勾起范闲的发尾,气氛到这了,范闲本来希冀着听到更暧昧的答案,结果二殿下却说,在陛下眼里,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了,由不得小范大人。不过,我求药,小范大人给药,哪怕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呢。若真的陛下怪罪到你上,你也完全可以装不知,撇清所有干系。李承泽像是想起什么接着又说,或许小范大人需要什么报酬?我这里除了一屋子书,也就只有些金银珠宝了。
,坤泽于乾元的依附属比起女人于男人的要多得多,与物品无差。多说无益,范闲就把他的现代医学的知识灌输给李承泽,嘱咐他多透气,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想太多,起码让李承泽把养好些。范闲啰啰嗦嗦的像老妈子,反倒引起李承泽的注意,他打趣说,小范大人如此贴,比孩子爹还像孩子爹。然后李承泽开怀大笑,范闲想,李承泽这笑是真心的。
纵然坤泽
范闲的假死药很快就送到李承泽那了,被李承泽藏在他食指上的红宝石戒指里,范闲详细嘱咐过该怎么使用,服用时最开始不会有异常,但药效发作后会有强烈的睡意和晕眩,呼和心会十分微弱,也会变得僵。
“小范大人如果愿意送佛送到西,那到时候你就知了。”
范闲的药是李承泽熬过剩下的漫长时光的倚靠,给无望的前路一点希望,纵使这场仗只有成功和死亡两种结局,但人如果真的不争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李承泽乌黑的眼珠溜溜转过一圈,却不答话,低描着范闲手背上凸起的血青。范闲懂了,意思就是有,但不能给他说呗。
唉,是俗了点,怪我考虑不周。那我没什么能给的了,只先能欠着小范大人这个人情了。
不用书,不夺二殿下所爱,只是钱财我也不需要。范闲语气颇为赌气。
二殿下,这就当是定金了。
范闲扣住李承泽的手,李承泽整个手都蜷在掌下,摁在桌上,他俩的手放一块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李承泽的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像儋州的豆腐又又腻,摸住就不想放手,相比之下范闲就觉得自己的手太狰狞,李承泽却说范闲的手节骨分明,凸起的络是风,手指过的动作像是抚摸乾元的那物。
妖。李承泽说话的时候,刚才笑红的眼圈还未褪红,漉漉的。范闲欺而上,扣住李承泽的后脑,啃上那张张合合的、不乖的薄。
李承泽洗过手,回红宝石戒指,他把桌上那些瓶瓶罐罐都盖回去,银罐的漆盒的瓷瓶的,每天这套繁杂的工序都要来上一遍,比之真正的妃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不留神某个盖子盖错了,又找不到原本的对,等一个个试回去后,看着满桌的东西只想全扫到地上。腹高高隆起,小浮,李承泽对这不堪入目的的嫌恶与日俱增,所以这些油脂膏养的不仅是脸,还有子,养得这上一条丑陋的孕纹都不见,腹周的血痂早已愈合不见。可见东送来的是好东西。
李承泽话说得十分圆满漂亮,方方面面都替范闲顾到,但范闲浑很不得劲,李承泽既然自认朋友还如此疏离,仅是一味药,对范闲来说是举手之劳。
伪装终归是伪装。笑完,李承泽说,既然小范大人如此关心我,我倒真有一事相求。范闲面上没表现出来,但心里想的是埋伏这么久,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