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平自以为形不留影,动不留踪,但此前与他二哥颇有些忘乎所以,下场就是事情虽没败lou,却还被宜贵嫔抓住了小辫子。李承平自觉长大了,可还是被母妃guan小孩子似的关了个把月,李承平桌上的书摞得有山高,四库全书,经史子集,日子真不是人过的,不仅如此母妃还给他找了柳姨娘家的大公子,名震京都的文坛新贵范闲当老师。李承平哪是个安生的,一心数着解禁的日子,日子一到,就立ma从淑芳gong里逃出来了。
甫一踏出gong门,gong城已经下了钥,出gong是不行了,反正李承平现在必不可能回自己gong去,脚下是青石板的长街连通到皇gong内各chu1――李承平想起害他被关禁闭的人,他和二哥可是共犯。
好久没去见二哥了。
李承平忍不住加快脚步来的,迎接他的却是把守的侍卫,一shen黑甲――御前侍卫调过来的,这还是他tou一次在这里见旁的人。李承平疑惑,想不出二哥能犯出什么至于被禁足的错,自己被母妃关,二哥被父皇关,谁又需要这种默契了。不过淑芳gong是真的比这敞亮多了,李承平还在想些有的没的。他问侍卫何故把守,只答不知,可是当李承平真的要进去的时候,他连腰牌都没递,铛的一声,只见两个侍卫收了佩刀,拦都不拦。
门内的李承泽也稀罕,他这里只有来与不来的区别,奉庆帝的旨来的从来连通传一声都不,没见过敲门这么有礼节的。
久无人应,敲门声止了,门被直接推开。
原来是李承平。
李承泽见他脸上满脸欢欣的,一个月不见好像又窜高了,与自己只差几指的个tou了,但脸dan还是nen的,一副没什么忧虑样子。李承泽心中一动。迎上去揽住他这三弟的肩膀。
“原来是承平来了,走,进屋说去。”
初夏的时节,白天的热气散去,入夜渐凉风也舒爽,其他gong里往往都会打开窗hu,取这天然的凉意来祝一夜好眠。可是二哥这里却不,四周的窗hu和外面的院内同样严丝合feng地闭着,好沉闷。
“二哥这里怎么不开窗,还是多通风透气的好啊。”
“太医不让,说怕受风。”
李承平凑过去碰了碰李承泽的额tou,这个姿势他是跪坐在李承泽shen上的,很熟练。两个人离得很近,能听到彼此的呼xi,李承平又端详他二哥的脸。
“二哥也不像风热风寒的样子啊。”
李承平就是这样,明明不是个小孩了,却总有一gu稚气,七成真的,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让人拿他没办法。李承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直接弹了一把近在咫尺的脑门。
“别聊我了行吗。这么久没见,你又去zuo什么了。”
李承泽挪了挪shen子,窝着肚子不太舒服,借着机会要和李承平拉开点距离,确实太闷。
“我有什么好说的。”
李承平不乐意了,一看一俩月过去,二哥反倒是与他生分起来,仿佛忘了他们第一次见,也是相同的晚上,是谁主动谁引诱。不过李承平可是坐在李承泽tui上的,还能让人跑到哪去,一把抓住李承泽的手,拦住这与自己疏远的人的去向。李承泽见无chu1可逃,往后一仰,坦坦dangdang地任人摆弄,然后顺手将窗hu推开了。李承平看二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更恼了,恼中夹着更大的委屈,手上不自觉就更使劲。一截腕子nie在手里不像,多蓄了些肉以前那样硌手,又摸又nie二哥的肩膀、胳膊、腰,腰是长胖最多的,腰带都放多了点,李承平用自己那点眼界揣摩,得出的结论是哪里像生病的样子。
然而再瞧二哥的气色,眼下淡淡一圈乌青,细长的眼尾塌了下来,再锋利的气势也显得恹恹的。
这下李承平的委屈和不乐意,等等乱七八糟的情绪都被这gu恹恹弄没了。二分心疼,三分好奇,五分却是觉得真美,如烟似雾的眉眼,描在白宣上,与现在李承泽心慵意懒的倦态好生相合。但李承平可不愿二哥厌倦他,他两手掐在李承泽的腰两侧,目光紧紧咬住李承泽。李承平眼睛很圆。他在二哥面前从不作假伪装,暴lou出他的胆大与远超年龄的野心,但看在李承泽眼里李承平弯弯的眼pi线吃掉了很多李承平张扬给他看的凶狠,一条小狼狗,很有趣很可爱的,李承平就是容易得哥哥疼爱的角色。
“二哥到底在瞒我什么。”
李承平又往前坐,kua下ding住李承泽的tuigen,拇指ding住玉腰带的金扣,威胁李承泽。李承泽瞟了一眼阴影里反光的鎏金,盖上李承平的手,拍了拍,再拉着李承平的手盖在自己的小腹上,转眼就能看见李承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更加jing1彩。
“父――?”
“早都跟你说了不要谈我的事了,所以你这段时间不见人影,不会是被宜贵嫔关禁闭了吧。”
李承泽打断李承平的话,李承平一下就心领神会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然后便赶忙从李承泽shen上爬了下来。但心底里还是有一gu无名的窝nang和憋屈翻上来,偏要躺在李承泽tui上,就是得和人挨在一起,脸挨着坤泽的肚pi,能感受到二哥的ti温,过几月后又能听到里面生命的tiao动,唯有如此才觉出他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