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般不按常理出牌还理直气壮,难怪都说金鸳盟横行霸笛飞声暴戾恣睢。
“既是死人就该去义庄找,笛盟主若是不认得去义庄的路,我可以让人带路。”
“贾英,我问你,”方多病不想再听他们胡扯下去,“林琛,你可认识?”
“谁?”瞪着方多病,“干嘛,那死人叫这名啊?”
“他有个姐姐,说是当街被人拖走侮辱,原是殉职的捕快之女。后来受人威胁利用,千方百计接近我谋害于我,事情败后被幕后之人灭了口。”
“看来这天下恨你的人不少啊,”贾英冷笑,“命真大。”
“你真不认识?这倒奇了,说拖走他姐姐的人在这里只手遮天,卫城还有比你更无法无天的?”
贾老二的神色微动,很快恢复如常,“小爷我每月都幸无数美人,就算是我把人带走的也不可能记住每个人的名字,更别提莺莺燕燕的家里人姓甚名谁,再说了,你说谁无法无天,休要血口人。”
“你都时常在路上拖走良家妇女了,还不是无法无天?”方多病嫌恶的撇嘴,“究竟在你的标准里,怎么样才算守法,守的又是哪门子的法。”
“你知什么,总之我表舅店铺的事看在笛盟主的面子上就先不追究了,方多病,你若是还想好好闯你的江湖,就赶紧从我眼底下出卫城。”
笛飞声冷哼,“当着我的面威胁谁呢?”
贾英不情不愿抱拳告辞,带着一伙人风风火火的撤走了,方多病把剑放在桌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朝笛飞声举杯。
“阿飞,见笑了啊,谢啦。”
见对方朝店家要了壶酒坐到边沉默不语,方多病嗅了嗅酒香,苦于中毒期间忌口没法也来一杯,原本就不开心的心情更加愁云惨淡了。
“你都不好奇吗,怎么不问问我和那小混球怎么认识的?”
“我是聋了还是傻了,你刚才不就说了是国子监。”
被话噎住,赌气不想再理睬这大魔,没一会儿又憋的难受,自顾自说起来。
“这人是卫城太守的次子,不学无术顽劣不堪,人不聪明偏偏还满肚子都是坏水,总找人背锅。司业都曾说他父兄皆是出了名好脾气的温之人,也不知怎的就生出这混球来。那时他就欺我单力薄使绊子,差点惹出人命后,我娘亲不肯饶他,他被连夜带回卫城便再也没见过面了,若说害我动机充分,听起来也像他的恶毒派,可贾老二没这周密计谋的脑子,要么他确实不知情,要么就是有人教。”
顿了顿又,“我是想不出,这卫城还有谁能比他更大的权势,非要说恐怕也就只有……”
笛飞声接上了他的话,“他的父兄。”
“可是……”
“一探便知。”
“你想怎么探?”
“把他抓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