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仰看他,并不打算回答问题,反而有些生气的质问起来,“云云你不在医馆跑出来干什么?”
“那你是回家呢,还是到医馆去呢?”
冯权越想越怕,犹如芒刺在背,忙顺着医馆到长街的路仔细地寻找起来。
后的人涌了过来,将冯权挤到了一边,宋先生检查着皇甫的气息和伤,学徒拿来了烈酒清洗着皇甫鲜血淋漓的右手,冯权听到皇甫痛哼一声心里一颤下意识凑上前去,宋先生摸着皇甫的脑后,摸到了一连片的胀,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另一边学徒下手奇快,此刻已经将药撒在伤,正在用葛布缠绕,皇甫并未完全清醒,只是疼到不住的颤抖,额上冒着一层一层的冷汗。
冯权在街上反反复复寻了好几遍,仍是没有什么结果,眼看着日渐渐偏移,天色越发暗沉,不由得心中惶然,忐忑不安,飞奔着前往了医馆,询问皇甫是否回来过,但宋先生却说皇甫自亭午前离开医馆便没有再回来过。
宋英不满的撅嘴,“那我要去跟阿翁告状!”
冯权看着都觉得疼,想告诉那学徒下手轻些,却又不敢打搅了宋先生诊治。
说来的话,冯权子刚好,昨日在医馆前站了甚久,他也是脑子拎不清的,竟然为着赌气将冯权的寒症忘了个干净。
皇甫微微睁开双眼,着气,“很晕。”宋先生又接着问了些别的状况,皇甫虽答得很慢,却都应了声。
“宋先生……”皇甫艰难的看向宋先生,有些混乱的思绪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宋英,宋英被抓走了。”
皇甫将宋英从上扒拉开,“你这小娘子得倒宽,说了多少次了,好歹叫声小叔叔,云云是你能瞎叫的么?”
冯权说不上来是怎么了,只觉得口闷得很,想着再前去城里寻一寻,刚踏出医馆的门,便见着医馆中的另一位学徒急匆匆地跑来,气吁吁地喊着宋先生。
皇甫暗暗叹了口气,忽地从背后扑上来一个人,皇甫一惊连忙转看去,不禁笑了,摸了摸刚刚探到他腰的小脑袋,好奇,“你怎么跑出来的?”宋先生看女儿看的很严,即便不在家,也是有娘在的,怎么会让这小姑娘一个人溜出来。
宋先生闻言大惊失色,“什么!”
“我要跟你一起去。”
宋英一扬脸,本不在意,嘟嘴,“我家阿翁那么多徒弟,就没见过和你一样整天偷懒的。”
宋英再鬼,也还是个不
“好啊。”皇甫笑笑,“我送你回去。”说着,皇甫便拉扯着宋英往医馆的方向走去,“你可千万不要留情,让宋先生也听听你是怎么不听话从家里跑出来的。”宋英当即就不肯了,阿翁虽然疼她,但是对她也是严格的,叫阿翁知了,少不了得抄书了。
“我不要。”
日实在不错,洋洋的照在人上,直教人昏昏睡,皇甫从医馆走时,还带走了些木蝴蝶,包了一个小药包揣在怀里,昨夜风大,冯权怕是回去的时候被着了,断断续续的咳了小半宿,虽说早起时瞧着是没事了,但还是多少有些担心的。
皇甫断然拒绝,“不行。”他好不容易和冯权有点相时间,可不想被她搅合了。
皇甫眼角一抽,他总不能跟个还没他腰高的小姑娘生气,“说吧,你要如何?”
在他的后,有人赶着羊车,鞭声阵阵,不多时便到了医馆门前。羊车上拉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上穿着黄櫨的素丝绵袍,只是袍上斑斑点点沾满了血迹,右手上的血迹虽已干涸,但整只手沾满了鲜血,看着十分凄惨。冯权脑中一片空白,看着羊车上那张熟悉的面容,如遭雷击,几乎有些站不稳,片刻后勉强稳住了心神,颤抖着将人扶了起来,医馆中宋先生也快步赶了出来,另有人帮着冯权将皇甫移下了羊车,挪到了医馆后的偏房中,使其平躺下来。
宋先生在胀轻轻按压着,皇甫随即发出一阵痛呼,冯权心疼不已,忍不住出声,“宋先生……”宋先生轻轻摇,示意让他不要说话。
“宋英,被抓走了,”皇甫拼命得眨了眨昏沉的眼睛,瞳孔上血丝弥漫,“那个男的,昨夜的那个男的……”
“皇甫,如何了?”宋先生问着。
宋先生将皇甫的小心放下,只是嘱咐了不准任何人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