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冯权,只是低着看着手里的玉佩,冯权拿了其中一只,挂在了皇甫的系带上,皇甫愣了片刻才抬看他,不太明白冯权此举何意。
“不给我挂上么?”冯权瞪他,没好气的说着,皇甫听闻连忙将另一只玉佩也挂在了冯权的腰间。
皇甫犹豫着开口,“你不是说,我的东西你不敢要么?”
冯权眉峰一抖杵他脑门,“送出去的东西哪儿有收回的理。”
皇甫喏喏应着,了被戳疼的脑门。冯权突然捧着他的脸,在他边落下了一吻,皇甫如遭雷击,傻愣愣地看他,冯权嘴角一抿笑了起来,咬了咬他的角,挨着他的交换了一个略带安的亲吻。
“好了,起来吧,地上凉的很。”冯权心里适意得很,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皇甫通红着脸颊施施然地挪到了床榻上,冯权将他上的衣衫整了整,略略一点,“上去。”皇甫见他面色渐渐阴沉下来,稍稍顿了一下,便踩掉了鞋缩到了榻上去,惴惴不安地望着冯权。
冯权虽不大生气了,但有些事情终究是要讲清楚辩明白的。
皇甫实则还是怕他的,瞧见冯权也挪到了榻上来,下意识便往后退去,直退到了角落里,才蔫儿蔫儿瞅了冯权两眼,“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冯权盘膝坐到了他面前。
冯权深了口气,思忖少许,伸手握住了皇甫的那只还受着伤裹得严实的手,慢慢着,“我初见你时,在那酒肆里,只一眼便觉得你是豁达洒脱的人,便是后来生了那许多事,我也一直觉得你是从心底里就看开了的,故而也没有过多的注意这些事,或许就是这样忽略了你的感受。”冯权轻轻笑着,接着,“你今日既这样说了,想来心里也是遭受了千磨万难的,我自是不愿意你一个人受这许多痛苦。阿云,你若是心里真的有我,我想听你说些真话。”
皇甫抿着嘴,神色莫名。
“肃王府一事,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没有……”皇甫悻悻然地垂首,“我不是怨恨你。你救了我家阖族的命,我自感恩德,我……阿翁他们,我也知此生不能强求,我只是,我只是……只是想着你听了那些事,你,你一向心,会对我好一些……”
冯权哑然失笑,“我待你不好么?”
皇甫一愣,垂得更低了些,“就,想能,更好一些……”皇甫喃喃着,忽地抬,眼神闪烁,分外紧张起来,“你,你嫌弃么?”
“不嫌弃。”冯权一脸坦然,得知了这祸害的心思,心中也不免生出了些乐趣来,“所以只是想着讨我可怜你么?想我多疼疼你么?是也不是?”
皇甫嘴嚅嗫几番,虽是害臊,但冯权今日难得这样同他交心,反正都了底了,也不在乎多一些了,便干脆利落的应声,“是。”
冯权闻言便笑了起来,“那我愿意应了你的心思,你又为何不答应?”
“我……我就是,害怕。”
“没得怕什么?”冯权奇怪,转眼又想起了皇甫先前讲他背信弃义,心就不爽利,“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日可没你好果子吃。”
皇甫咽了咽口水,犹豫片刻,才壮着胆子,“你如今能为了我舍了发妻,说不得,说不得日后,会为了别人,舍了我。”
冯权怔了半晌,容色五彩纷呈,瞠目结着,又觉得哭笑不得,回坐了少许忽地站到地上去了,来来去去走了个几遭,脚上的白袜沾了一地的尘土,皇甫正想说什么,冯权又突然窜上了床榻,捉着皇甫的衣袖沉默着,终是忍不住开口问他,“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么?我就是个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货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