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沉默少许,“不然我到胡家去寻寻,一刀杀了他便算了。”
皇甫并没有察觉到冯权的异样,只是点,说来他也苦恼的,宋英那小丫鬼大得很,又不听话,因着亡妻的缘故,宋先生也不愿束的过严,他毕竟在宋先生那儿求学,也不好对宋英态度强,况且,一个小丫,又没有什么坏心眼,只是调了一些,他幼时也一样不安分,多少能够理解一些。“其实宋英人很好的,也时常帮忙。”
今日,还是一日呢。
总?冯权面无表情地坐了一会儿,竟然还是常事……深了一口气,故作平淡的问,“她时常黏着你么?”
宋先生一向心善,便答应下来了。
“是有点,她总冷不丁的扑过来,还吓人的。”
啊?皇甫一愣,“你说那些孩子啊,是长得好看的。”
皇甫只觉得好笑,“就我这个模样怎么可能继承宋先生的衣
“那些事,你便先别想了,这些日子不也平静的,说不定那方迁早就忘了。”
然后,当夜,冯权就被皇甫生生喂了一堆吃食,撑的差点吐出来了。
冯权撑得难受,在皇甫怀里分毫都不想挪动了,皇甫原本还想劝他走一走,直被他几个眼刀甩得不敢说话了。不过说起了那些少年们,冯权倒是很有兴趣地听下去了。
后来,忙忙碌碌的,以至于他见了何医工也忘了问那些少年的情况。
“那你以后得多吃点。”皇甫立刻‘得寸进尺’,冯权刚想反驳他自己就是吃不了多少,看着皇甫这样一本正经的又不好说出来,只得答应了。
宋先生知了便说皇甫闲心。何医工是跟了他日子最长的徒弟,故而他有什么事都乐于交托给何医工。【有这份心不如先把你家那位养好再说。】然后又就着这个话题,探讨了一个时辰的导引按跷术。
可里面最大的也不过十四岁,一群孩子又能有什么主意呢……
冯权眉峰微抖,说起医馆,“宋先生的女儿好似很黏你啊。”
不清楚肃王府的目的,杀了一个方迁还会有更多的方迁出现。
皇甫努了努嘴,摸着冯权上明显是瘦了,心里满是悔恨,“那你这样吃不好睡不好的更不值当。”
“别胡闹。”冯权神情严肃,“不值当把你搭进去。”
皇甫也不大放心便偷悄的跟去了,何医工一向不苟言笑,少年也有些怕他只敢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两个人默不作声地走了一路,瞧得人很是乏味。
“你还记得那个彭姓的少年么?”皇甫的手轻轻覆在冯权的胃心上,问着,冯权点,“他已然大好了,神也好了很多,说是想在医馆里帮忙,求宋先生留他们到明年,他亦保证说会照顾好其他人。”
冯权听了不温不火的应了一声,“我倒是听那孩子说,你往后还要继承宋先生的衣钵呢。”
琢磨着,琢磨着,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冯权这样殚竭虑,心思重重的,于病情半点益都没有,反而日渐消瘦下来,皇甫担心的不得了,只得又请了宋先生来诊脉,果不其然,听了宋先生好一顿教训。
不过,医馆与他们居住的院子有些远,叫少年一个人跑来跑去的不大安全,宋先生也不放心,何医工便说他去接送,说来何医工的脚已然能行动自如了,况且每日走一走还能好得快些。
“若是他忘了就好了。”冯权叹气。
宋先生虽然能一时收留这些少年,但也非长久之计,无法,只得去问了那些少年,看看他们往后有什么打算。
冯权着皇甫的手指,不咸不淡的开口,“好看吧。”
方家将人通通扔了出来,便不不顾了,那些可怜的孩子该如何在这寒风冷冬里生存下去,他们一点都不关心,想来方小郎那般心狠手辣应当也是家学渊源。之后宋先生听说了,便差何医工将少年们都接到了另一住所,瞧过了病也问清楚了来历,还能归家的便送回家去了,不能归家的便先留下了。宋先生也与医馆中的徒弟们商议该如何理,可众人也都是一筹莫展,他们看顾自家都有些吃力,哪里还有多余的力照顾不相识的人。
罢了,他这样没没脑的思量其实也无济于事,冯权懒散的靠在了皇甫的怀里,“好了,我以后不想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