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骏眯眼,“你恐怕不太清楚,你这人还是好猜的。”方知白微怔,牙关一紧。胡骏有些气恼,顺手便将纸张拍在了桌子上,瞬间方知白扑通跪下,胡骏见状不由得一愣,转而又好气又好笑地叫他起来。方知白拿不准他的心思,也不敢起来,只是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胡骏哪里看不出来他这副作又是在装模作样,想他之前真的吓破了胆的时候,可比现在听话多了。“你若是不起的话,便不必再起了。”胡骏语气听来很是冷淡,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言语中的威胁很是明显。
胡骏没有再对他说什么,只是扬声喊来了在外守着的仆从,在方知白的手上狠狠的敲了二十戒尺,之后便扬长而去。
真好看……
胡骏转回来时,便见方知白又在那个熟悉的角落里藏着,神情怔怔,不知在想些什么。“过来。”胡骏出声,方知白抬眼看他,忽地想起了那日自己从这人怀里抢到了匕首,当时,当时如果杀了他,杀了他就好了,就该杀了他的,杀了他自己就算是死了也不亏。胡荀该死,胡骏也该死,口口声声说是行善,却留下了他的烂命,所谓行善也不过是虚伪的托词罢了,这对父子都是一丘之貉,都该死,都该死!
胡骏突然抓了他的手腕,吓得他浑发抖,忙护住了那只红的手,生怕胡骏又打他。而胡骏只是拉开了他的手,在他那只受了伤的手上,抹了些药。
方知白捧着胀的手,只觉得那一阵阵的疼痛直往他心里钻,不由得怨恨。明明打手板比起他吃过的苦来说本不算什么,可他就是没由来的升起了怨恨。
有用的。”胡骏冷冷地开口,方知白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宛如一木桩。怎么没用了,好歹他学会了怎么活下去,不然早就死了,而且还有人不爱看夸赞的话,真是古怪。“你在肚子里编排什么呢?”胡骏瞧他这副聆听受教的模样,就知他准没好心,不过是面子上得好看。
后来,胡骏走了,方知白还是藏在角落里,默默地摸着,满脑子都是胡骏的笑脸。
他笑得可真好看……
“究竟该拿你怎么办呢?”胡骏十分无奈。他不想动也不想威胁,可这人就是不听话,就是不听劝。
方知白闻言一个激灵,仓惶起,惴惴不安的站好。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又惹到了胡骏,但是只要是能够活下去,他什么都可以,可他现在都不知自己到底什么才能活下去了……难就只是胡骏整日里念叨的行善行善么?
嗯……可能吧,他们二人也只是通过彭飞的话推断出大概内情,胡荀自己肯定是不会让任何人得知自己与亲子发生了什么,而方迁更加不会说的。
方知白看了他一眼,惶恐的摇了摇。编排你又听不到。
方知白望着胡骏,一时间脑中只有空白,渐渐地,他回想起了自己那些不能与人的想法,那些肮脏而偏激的想法,忽地愧疚起来,他为什么会那么想呢?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胡骏瞧着他,知今日并非是全无收获,开怀一笑,“没事,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说着,顺手在他上了,方知白心里一动,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胡骏一顿,神色惊异,没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但还是宽了几句。
药膏冰冰凉凉的,渗进了肤,安抚着伤,似乎也安抚了他焦躁不安的心。
“这世上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求不得。”冯权如是说着,似乎心里已有了主意。
离开了胡家的宅院,冯权显得心事重重,皇甫担心他却又不敢打断他的思路,只是陪在旁边,冯权看着远胡家的院墙,突然说,“胡骏并不清楚方迁对玉树了什么吧。”
“嘶。”冯权下意识按了按发困的小,趴在房上太久了,子都有些僵。皇甫连忙上手帮他,冯权看着正全心全意给他按摩的皇甫,忽地捧着他的脸,亲了他一口,皇甫有些懵,回过神来后乐颠儿的凑过去想再来一下,却被冯权一脸嫌弃的推开了。
大抵是没有像现在这样妥帖过……冯权眼瞧着皇甫虽忙里忙外却一派井井有条的模样,欣不已,总算是不枉费他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