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教导了许多家事,还受了许多无妄的气。
“冯睿生,你不要偷懒啊!”皇甫忽地扬声喊着,似乎发现了某人发呆。
冯权一愣,有些诧异,“我偷懒?”他何曾偷懒了,家事一向是他的多些的,没由来的听了这么一句,冯权一时间气上心,紧走几步跨出房门,将手里的抹布丢了出去,“你是又了吧!”
皇甫正清扫院子里的灰渣,忽地飞来一块抹布,正巧挂在了他的发冠上,伸手一摸,委屈,“你干嘛扔我啊!这么脏。”都不知过什么……
冯权环起双臂,很是气愤,“你说我偷懒,倒不知我何时偷懒了?”
皇甫撇嘴,顺手将抹布扔到了院落的土堆上,“哎哟,倒不知是哪位仁兄,趁我不在的这两日,偷偷的,断了药。”皇甫将那两个偷偷咬得极重。
闻言,冯权瞬间消了火,心虚的移开了目光,神情颇为不自然。
前两日气温骤降,医馆因此忙碌,皇甫连着两日都没能抽回来,冯权一人待在家里又懒又乏,加之屋外冷的厉害,使得屋里也不大和了,他躲在被窝里,整天浑浑噩噩的躺着,连饭食都是拿糕点凑合的,更遑论喝药了。
不过,“那又如何。”冯权哼声一抬下巴,转回房去了,皇甫无语,也不知是怎么了,冯权的脾气是越发的古怪了。
其实,便是皇甫不说,冯权也晓得自己越来越懒怠了。
他一开始也是很勤谨的,样样都得很细致周到,后来皇甫开始接家事,但凡稍微重一些的活计就都不许他碰了,渐渐地,一些琐碎麻烦的事皇甫也都能上手了,他便时常到一半不想了就丢给皇甫了,更有甚者,懒一起,他只要故作可怜的瞧上皇甫一眼,皇甫心疼他就直接去理了。
就连皇甫最不愿的熬药一事,也因着他不想闻药味便不让他沾手了。
“还不是怪你把我惯坏了!”
皇甫一时哑然,“那就不惯了,省得你动辄就怪我。”冯权顿时沉了脸,筷子一放,扭生闷气去了,皇甫见状哭笑不得,“你什么狗熊脾气!惯着就怪我,不惯又生气的。”
冯狗熊撇了他一眼,捞了把陶盆里的红枣扔他。
皇甫被砸了个彻底,无奈地坐到了狗熊边,“真是怪哉,你到底气什么?”
“没气什么。”冯狗熊冷哼两声。皇甫伸手去抱他,冯狗熊挣扎了半天奈何敌不过皇甫力大无穷,“放开!”
“不放,就想抱着,抱一辈子。”
冯权记着皇甫说他狗熊脾气,讽刺,“抱狗熊抱一辈子么!”
“就喜欢狗熊,抱一辈子我也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