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几步过去扶他,百两见公子摇,便落了一步没有上前,转而去倒了水,“我想喝点汤。”徐宛突然开口,百两知公子又在找借口撵他,但公子都发话了,他也不好违逆,只得三步一回的离开了。
“王爷,百两年纪小,难免会有不周到的。”
纪椟坐在床边,握住了那双微凉的手,点点,“我知,我不怪他。”
徐宛听得出来纪椟说的是真心话,也不再多言,默然垂首,目光落在了他被纪椟包裹住的手,知纪椟在担心他,有些愧疚,“我没事。”他这样,早就习惯了,只是事发突然,可能吓到纪椟了。“王爷不是说,午后睡起来就去学堂么?”
纪椟神情犹豫,“宋老说让你静养的。”
徐宛不免有些失望,但还是应声,“也是。”他这样破破烂烂的,留在屋子里安静的躺着,才能让人安心一些。
纪椟望着徐宛安然沉静的面庞,不由得想起了宋老的话,【殿下郁结在心,最是损伤……】,他不清楚徐宛心中郁结了何事,他就是问,徐宛眼下也不会同他坦白,但徐宛瞧着很想去学堂看看,又何必因此伤心,便提议,“要不然,我偷偷带你去,不让宋老知,好不好?”
徐宛心念一动,又顾虑起来,万一被知了,纪椟不会挨骂吧?“这样行么?”
“没什么不行的,姑娘们不会乱说的。”纪椟笑了起来,便是宋老知了,不过是责备他几句,不疼不的,“不过,你还虚着,我抱你过去就是了。”
徐宛莫名高兴起来,也不在意怎么过去,点答应了。
百两端着汤回来,看着徐宛满问号,公子怎么穿整齐了?
纪椟差点就忘了这个爱告黑状的百两,“策清应当起了,习武一事要趁早,你便去东花厅寻他吧。”
啊?百两瞪大了眼睛,徐宛抿了一口汤,想着去学堂的事还是别叫百两知的好,只能委屈一下他了,“也不是今日就要你学,只是让你去见见杨刈大人。”百两愁的很,徐宛又嘱咐他,“见了人不可无礼。”
百两只得应声,不情不愿地往东花厅去了。
这王府地方那么大,底下事的人实在是少,百两一路上都没遇着人问个路,兜兜转转了老半天看到了东花厅的牌匾,探探脑地张望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迈步进去了,可东花厅屋子瞧着不少,他也不认识那个什么杨大人,在这陌生的地界,更是无从找起。
百两在原地站了会儿,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便循着声音拐到了一小院,院门敞着,里面叮叮当当的,百两趴在门上看了一眼,院子里有个弯下腰正修理东西的人,细看去好像是个凳子,百两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得站在门口喊着,“那个师傅,请问杨刈大人的住在哪儿啊?”
那人抬看他,瞧着是个青年,发只是随意绑了,有些凌乱,将锤子搁在上一撑,整个人直了腰,眉一皱,气势人,“你谁啊?找我什么?”
啊?百两略懵,但还是老实的拱手行礼,“王爷说,让我来找杨刈大人学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