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日子，都是他该受的。

        内的温度渐低，他觉得有些冷了，但眼下没什么力气，更推不开纪椟，只费力地探到了被子，连带上的纪椟一同遮住了。

        【阿宛，其实我不是个好人的。】

        眼泪落下的那一刻，徐宛才恍然自己竟然哭了。

        不论他是否爱慕眼前的男人。

        他不知纪椟为何手法如此纯熟，他的思绪在这一刻完全撕裂了，在随着望越发起来，有种深入骨髓但又极其危险的东西在内萌芽，他感觉得到那是从深蔓延而出，独属于本能的一种滋味，亦能感觉得到，他会被这蚀骨销魂的滋味整个吞下，而纪椟就是想看，就是想要被吞没的那个他。

        偏偏这两个，他哪个也不想交出来。

        他下意识攥紧了纪椟的衣领，内心惶恐，子僵成一片，羞涩和耻辱交织在一起，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惊叫声，“别……”

        他残存的思绪告诉他，那是情。

        他恍惚间记起了纪椟的话，似乎有些明白，也在这样的恍惚中，了。

        徐宛从来没有如此狼狈的醒来过。

        他的在望中起伏，他的思绪却如同剥离开来，淡然的观察着这一切，他甚至捕捉得到纪椟脸上的痴迷和得意，分辨得清那双眼中，愈演愈烈的情色。

        熬一熬，过去了就算了。

        就如现在。

        便是他走神的片刻，那只在他上游走的手掌已然摸进了下，不轻不重的握住了要命的地方。

        他即便不太懂得那些下作的手段，但也听到过只言片语，纪椟便是不能人，也不妨碍玩弄别人。

        纪椟埋首在了他颈窝，那酒气随之烈，他仿佛也被酒气包围，意识有些迷醉了，只有盘旋在内的怪异的感在不断的攀升，他原本清醒的思绪也开始模糊了，虽然很努力的咬着不让屈服于本能的声音，但那美妙的感冲击着摇摇坠的理智，总有些声响会从中挤出。

        真人云游四方行踪不定的，也不知几时才回来，不过，即便真人不在，还有其他长能帮忙看看的。

        他一时生出了些绝望，他从一开始就明白，他的在成婚后，必然是自己无法掌控的，但以前他是觉得会受到折磨，不过是多些伤痕和痛苦，熬一熬便过去了，甚至于他孱弱，或许都熬不了太久，便解脱了。

        他看着纪椟的脸，庆幸自己昨晚并未抗拒，即便抗拒也是徒劳的。

可纪椟今夜如此反常，徐宛哪里能不怕。

        “百两，杨大人那，还

        他只觉着疲累。

        可那，不是他预想过，并打算全盘接受的生活么？

        纪椟没有丝毫的停顿，很是熟练而灵巧的抚动了他下的望，仿佛那东西是长在了自己上那样的熟悉。

        他蓦然泪眼滂沱，他不明白，纪椟为何要这般折辱他。

        可纪椟不是那样的，纪椟在渴望他，很明确的在渴望他，渴望着他的，还渴望着他的感情。

        他终究还是逃不脱，被折磨的生活。

        纪椟如前日那般，紧紧的搂着他，那熏人的酒气还凝聚在床帏中不曾散去。

        上的纪椟宛如一个火炉，烤的他晕晕睡。

        “公子。”百两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看着徐宛脸色又是那样白惨惨的，满眼倦色，便忧心不已，“要不然我去观问问吧？”

        年纪愈大，负担愈重，总有撑不下去的那刻。

        纪椟转看向他，那惊慌失措的神情看起来万般的可怜，“别怕，别怕……”纪椟只是喃喃的重复，吻在了那颤抖泪的眼边，温热的泪水过他的，尝了一嘴的苦咸。

        徐宛无所觉的饮下药汤，任凭苦涩填满了胃，只是宽着，“不碍事。”真人为他的弱症殚竭虑多年，眼下的方子还算有用，还是凑合多用些时日的好。

        纪椟俯下来，在他额上轻轻吻着，有一丝怜惜，也有一丝熟悉。而那只手，带着灼人的温度，抚摸过他的口，缓慢而温柔，却又不容拒绝。

        衣襟大开，敞怀，下一丝不挂，哪怕这些狼狈都藏在棉被之下。

        情还未退去，但思绪已然回拢。

        真人也说过，他没有多少时日了。

        那或许是这副最无法控制的东西。

        纪椟挣扎着想要起，但未能如愿，只是压着他的半边子，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