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去的。”他想着,百两能学得越多,将来才能过得越好。
“我不想去。”百两皱眉,公子神这样萎靡,他怎么敢离开,“公子不是还让我念书么?我想跟着公子念书。”
徐宛扶着桌沿,看着满嘴推脱的百两,他知百两是个什么心思,可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前程如何使得,“你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
百两面色一白,咚地跪在他脚边,立刻讨饶,“公子,我听话的……”
徐宛最初的设想便是一个人在王府中苦熬,边的仆哪个都没带,最后会同意百两跟着,也是因着百两早是良籍,他便是有个万一,也不会受到牵连。
可如今看来,他往后的日子并不会好过到哪儿去,百两又是贴照顾他,他独自在这屋子里腐烂是无所谓,可他不想被百两瞧见那些不堪的模样,不想被百两看到他一日日的腐烂下去。
不论是为男子的尊严,还是为人的尊严,都已然没有了,他只想给百两留一点点面的印象。
哪怕最终,百两想起他时,浮现在眼前的是病重的苦痛挣扎,也好过是被望控的玩物。
“把药拿来。”
百两下意识抓紧了一直放在前的药瓶,连连摇,“不行。”公子曾滥用此药,那一次极为惊险,差点救不回来,自那以后,真人就嘱咐了家里,不许公子持药。
但他若真的要去学什么武,药瓶的确不好留在他边,遇急赶不回来。“我会把药留给王爷的。”左右,现在平昭王对公子还是凑合的,以后有变的话他再要回来就是了。
总好过给了公子胡吃海。
徐宛倒是没想那么许多,他只是觉得自己拿着药方便一些,但百两显然是误解了他,“王爷也不会时时在我边的。”
前鉴未远,百两本不信。
但百两尚未开口,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和纪椟的错愕声,“这是怎么了?”他不过是去跟老事交代了一下,过两日要去庄子住些时日,让提前收拾一下,也就半盏茶的功夫,怎么还跪上了?
徐宛扶了百两一把,后者便顺势站起了,径直将那保命的药瓶交给了纪椟,“百两想去跟杨大人学武,往后不大能时时随侍,便与公子告罪。这是公子发病时服用的药,一次四粒,绝不可多食,也绝不可把药交给公子,还愿王爷多多照料。”
纪椟见过这药瓶,也见过徐宛发病后的惊险,自是小心收留,“这是我当的。”不过,这小随从会愿意去学武,还是让人意外的。
百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行礼告退了。
纪椟攥着药瓶,目送百两离去,回看向了徐宛,“你又说他了?”
徐宛心里仍是别扭,低下去,双手包裹住了药盅,看着盅底残留的一点药渣,“说了一句。”
纪椟坐了下来,这情况可不像说了一句,只怕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不然百两也不会如此听话。不过,这药……“我拿着,是否不妥?”
徐宛看了一眼纪椟手里的药瓶,他的确很想自己保存,但他也很难保证自己拿了药不会动别的心思,“不会。”
“百两说不能给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