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累了一天。”纪椟隔着发丝在后颈落了一吻,怀里的人顿时瑟缩了一下,“养好神,我们明日去骑。”
腹还扣着纪椟的双手,徐宛有些不知所措,但听到骑,又不由得高兴起来,轻声回应,“好。”
直到睡下了,他才觉出了一点不对劲,不知是否被他影响,纪椟远没有初见时那样活泛,与口无遮拦了。
变得小心翼翼,变得少言寡语。
不该是这样的。
成婚本是喜事,却因他,变得如此不详。
【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喜欢。】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若是旁人,这或许能成一桩美满的姻缘。
“怎么还不睡?”随着呢喃声而来的,是缠覆在上的臂膀,和颈间温热的亲吻。
他今年二十有二,一直拖着不成亲,就是不想拖累好人家,不想为一己之私,让好端端的姑娘为他守寡。
那,纪椟呢?
纪椟也不必守着他才是。
即便是赐婚,他死后,纪椟也可以续娶的,哪怕不能人,纪椟对人也是好的,两个人相互扶持,也能长久的走下去。
总比抱着他这样一个,随时会撒手而去的,要好得多。
“阿宛?”
“王爷,是喜欢我什么呢?”若只是这副,天下何其之大,总能找得到相似的。
可纪椟却答,“不知。”
“但我知,我喜欢的只有你。”
他背对着纪椟,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少了很多不安,很多话反而能说得出口了,“可我会死的。”
此话一出,上的手臂立刻搂紧了些,只有纪椟低沉的声音从后传来,“我知。”
“你死了,这世上便再没有我喜欢的人了。”
【阿宛,你也留给我一点喜欢吧。】
可惜他留不起。
他的心脉从出生起便破破烂烂的,修不好,也补不齐,他只是拖着这副破烂的躯苟延残,给不了任何人想要的东西,不能耗神读书,不能费力习武,文不成武难就,娶妻生子,更是大可不必。
【阿宛,你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舍不得……】
他当时很想回答,他早就不想活了,他连自己的命都舍得下,还会有什么舍不下呢?
可那话,带着千万分的哀恸和隐忍,仿佛每一次呼都在期盼那最后的三个字,把他轻描淡写的答案堵死在了咙里,说不出半分。
他竟然不知,他已将纪椟到了那种地步。
何必呢?
“公子,你慢一点,我都快追不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