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
阿宁被乱引过来,看见这么一幕,也是倒一口冷气,立即让队医过来。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吴三省弄正了,将他抬到平整的地方,开始为他理伤口。
加莱手上动作利索,就用手术刀帮吴三省把伤口里钻进去的蚰蜒挑出来。男人上伤口一共有十六,有几只蚰蜒拉出来的时候还是活的,直接扔进火里烧死,最后把伤口合起来。
然而当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凝聚在吴三省上时,没有人发现加莱的目光久久钉在老男人侧腰上,似乎有什么莫名的情绪在那双墨瞳里过。
队医将正面的伤口合好后,指挥着边的人将伤患翻一面,方便合背,黑发少年又自告奋勇的上前搭了一把手。在帮那个老男人翻过后,他果然在熟悉的地方又看见一颗小痣。
加莱:……这狗男人。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伤口也理完毕,加莱用酒了手后,表现得就不再那么积极了。一抬眼,就和拼命跟潘子打眼色的吴邪对上了眼,但潘子全心都放在了他家三爷上,对他家小三爷的眼色浑然不觉。
队医接着就给吴邪包扎伤口,包好后就去看其他人。轮到加莱的时候,他拉起衣服给队医展示了一下自己上并无大伤口后,队医就点点明白了。吴邪走过来时,少年刚好放下了最里面的衣服,漂亮的腹肌线条在青年的视线中一闪而过。
“怎么了?”加莱低着,拉上大衣的拉链,朝手心呵了口气,笑眯眯的看向愣神的青年。刚在吴三省合伤口的时候,对方就一直在打眼色,似乎想要避开阿宁他们去些什么。
吴邪回了神,嘴微微蠕动了一下,隐晦的打量了一下周围围上来的外国人,又默不作声的看向了面前的少年,狗狗眼亮晶晶的着些局促的暗示。加莱看懂了他的意思,但是看不懂他那个局促的暗示。
总之目前就是要先摆脱这些跟着外国人,让小狗能有时间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加莱思考了一秒钟,就伸手搂住了青年的肩,状似异常亲昵的贴到他耳边:“…咱们表现得亲密点,公众场合秀恩爱会让人觉得不自在,对方会下意识避开视线。”
“……??”温热的吐息让吴邪顿时浑开始不自在了,好像有无数的蚂蚁顺着耳朵尖迅速的行军,穿过骨,爬过每骨骼。怪异的让他无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但加莱好似没察觉到一般,说完这么一句,整个人就直接就贴近了青年。同时用侧脸蹭了蹭边人的侧颊,搭在对方肩上的手也毫不客气的下,落到了天真同学的小腰上扣紧,半搂着人就朝着一个没人的角落走去。
只要是有点眼色的人,都会被两人间厚的暧昧气息熏到。就算是真的有如此不会读空气的人跟上来,也会被少年带着寒气的眼神退,这让小三爷总算有功夫看他家三叔给自己的东西了。
青年偷偷摸摸的从兜里摸出了一张小纸条展开,加莱也好奇的凑过去看。一入眼就是熟悉的字迹,大意思就是让他们别继续走下去了,他们想知的一切都在蛇眉铜鱼里。
下面还有一行用指甲刻出来非常潦草的文字,应该是吴三省留的,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 我们离真相只有一步了,把铜鱼给阿宁下面的乌老四,让他破译出来,没关系,最关键的东西在我这里,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前言不搭后语的字条,把吴小狗看的昏涨脑,下意识就瞟向了边的少年。
加莱瞅他的眼色就一愣,耸耸肩:“……你看我干啥,这纸条是留给你的,你指望我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