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白光染成了黑色,把肮脏的念全数发在魔鬼无边无际的牢笼里。
眼前的景象和他脑子接收到的感截然不同,入口花上细微的皱褶似乎都撑到平,绷着下一秒就会撕裂开来一般,泛着惨白的颜色;而裹着他的肉又异常柔,漾出谄媚似的游刃有余。还没有结束,只是暂停,他感受到了,好客的主人是在感受他,感受电光的视觉与原生的觉到底有没有差距。
他知门扉之后是哪里了。
他揽过侧的双,将人带回来,又俯压下去;奥贝斯坦能忍受脚屈折前的弧度,反手抓着床沿,看向他没有退缩的意思。
吉尔菲艾斯想自己动了,可他被一双不信任的长控制了最后的距离。他不能坐以待毙,从黑发沿着丝质衬衫笼罩的后背弄,在腰间找到位置,近乎卑劣地向上猛。
他不明白,他遇见的一位义眼上校应该仅仅是“不怀好意”,而非毁天灭地的魔怪,只凭一副畸
尔菲艾斯的确不能想象,他是如何侵入另一个的。如果抬起上靠近点,会看清吗?不,不会。他只能等着那口满了将他的全都锁住,奥贝斯坦才抽手彻底握住他的大,依靠自己膝盖的力量,维持彼此交接。
“呃……”奥贝斯坦发出一声婉转的鼻音,而比那声音更为婉转的是肉里的反应,用劲抵挡着箍住他,可水一时丰沛得,泽了他攻击前景的路径。
这是解脱吗?不,是束缚。吉尔菲艾斯发现当自己在甬中遭遇一种柔和的阻挡时,下人会适时皱眉,多来几次还会合上眼,有什么打开了,又紧闭,他眼前都是扣响地狱门扉一般惊恐的幻境。
迷魂摄魄的魔物。他觉得阵阵晕,脑袋以外的早不受控了,就往最深去。他在什么?这样的事,能解开他哪般忧愁焦虑?他在自我堕落里能求得何来的平静?
他打乱节奏,强行让那花径吞下大半,为的是他能近些,再回到战斗开始的时候。奥贝斯坦的咙里发出几近咳嗽的声响,只抽了半口气,就被他双手按着后脑,抢夺呼。忿恨的,毒蛇似的不断进攻他的领地,原先在他大上的手着他后颈,偶然一瞬间,他们俩竟能像是无比珍惜地捧着对方的脸深情。
“那是什么?”吉尔菲艾斯饱怒火地问,声音如同嘶吼,每一个单词之间都要吞下口中苦涩的津。他几乎要疯了,不久之前还在因为一个将死的胎儿诅咒胎儿的父亲,可眼下他肆无忌惮地释放自己,在一个似乎能够孕育的秘境里,将自己作个足该挨上万剐千刀的,父亲。
世间万物的生之门,孤魂野鬼的死之地。
生与死是永恒相连的。
时不时还会起腰腹,变化了角度,不知所图。正常人很难在此时安分得住,吉尔菲艾斯已动用全的肌肉自控,还是放松了肘,抬起上。非自主的角度调整,奥贝斯坦突然又盯着他了,颤着大向下坐了些,又停在半途。
还令他有机会反客为主,抱紧那转了天地。吉尔菲艾斯仍在其中,但翻过来的动作就能随意撞到几感地,彼此影响,谁也不知下一回,到底是哪里来的快意。奥贝斯坦咬紧下只有鼻间黏稠的哼声,灌在他耳里,巨响似的驱动他再吻――这下不止是紧闭的了,瘦削的面颊或者偏时暴的耳畔,他尚未定神就掐着一握细腰猛进,不知难以消解的望是多了还是少了,更不知每一次有没有全到底,他只见被他晃动着的越发向前,忽地后仰了颈子,是已经要离开床脚的范围,落下去……
这可能是想收拾人,想看不曾实战的年轻人无助;但他不知被什么搅乱了常识,反倒在那一张大局已定的面容上,发现了无助。
而竭力求死的齐格弗里德・吉尔菲艾斯,总也不得无辜的刽子手,被神灵的恶意抬起来纵生死的胳膊,又自由地落下去。
当你被恶魔困住时,只能放出利爪,拼死抵抗。他勾住那视线,渐渐坐起来了,摆出迎战的架势,潜行到恶魔边――细究起来,说不定他的眼神中混乱着一种陶醉,才能将对方定在原地,直等他搂住腰按下的时候,才想起轻轻地挣动。
他降服不住的。吉尔菲艾斯想,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节奏,只能一味加快速度。他们似乎为达此费了太多言语,谁都不想再多说一句,眼睛纠缠得比下还紧。
可恶魔总会让解放的天使,在最后的门前折戟。如同在宇宙空间里被炮击中般的白光炸裂,死亡降临的瞬间,视野里却看不到舰船的碎片;他被爆炸的气冲散了,摇晃不定,又好像是被所有的惨死轮番掠过肉,地狱里的悲鸣声将他挑起来,钉挂在只能瞻仰天堂的咫尺之。
而他今晚的所作所为,是将一个没有成形的生命,扼杀在竭尽全力求生的路上。
仿佛他再用点蛮力就能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