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再度沉默了，在重楼眼中笑意越来越强烈，忍不住就想调笑几句时，才再次开口：“你确定？我到时候是不会停的，你全的心绪都会被我感知。若有什么想法让我不高兴，我只需一个灵魂波动，就能重创你的魔魂。”

        飞蓬握紧了拳，有些进退维谷。他隐约想要相信，可理智始终在敲紧钟，内视了一下伤势，在重楼越发不安分时，终究忍不住把人推开了。

        “大概是因为，我心慕你。”重楼闷笑了一声，抱住压在自己上的飞蓬，眼眉间尽是张扬的桀骜：“飞蓬，要是能恢复，下次我要在上面。”

        见状，重楼眼中过笑意，轻轻松开手，任由飞蓬靠着自己。但当一只手摸上了口，动作轻柔的揪动珠，另一只手握向下，抓住立起的玉轻拢慢捻时，浑发的飞蓬总算是有了反应：“重楼！”

        没多久，酒菜的香气便传了过来。飞蓬回过神，重楼已摆好了碗筷。神魔之井时，他这么的次数其实并不少，不是烤肉还是酿酒，如今动起手来毫不生疏。

        “我们可以试试。”重楼若有所思的回答。

        “还是那句话，我们试试看。”重楼嘴角微翘：“我觉得，结果定然比你想的好。”

盯着那双蓝眼睛，轻声说：“我一没封印你，二没强迫你，你真要是不想，就推开我好了。”吻落了下来，这一回是飞蓬的，灵巧的撬开齿列，深入其中细细探索。

        重楼周气息低落，在床边站了一盏茶时间，才勉强压住心底翻涌的情绪，轻声说：“你伤势未愈，我先去饭了。”他掉就走，没再看飞蓬一眼，也就没瞧见，飞蓬眸中比先前更重的迷茫。

        理智上，飞蓬很清楚，现在的重楼不到当初那样信任自己，这一点魔尊并未反驳，便是定论。可在感情上，对方的态度又和当初一模一样，着实让飞蓬陷入了迷茫。

        飞蓬抿了抿，有些无言以对，便垂用膳。在杯盘狼藉后，他才说：“是的，我着相了。可现在的问题是，你若无法全心信我，我也就无法将记忆传给你。你只能继续你的魔尊，而不是重楼。”

        “双修。”重楼很愉快的笑问：“以你为主导的魂魄双修，我没猜错吧？”

        出乎意料的是，重楼脸上除了苦笑和委屈，并无怒色：“你非要分的这么清楚吗？”

        “重楼能全心全意信任我，但你不行。”飞蓬垂下眼眸，缓缓摇首：“愿赌服输，我同意魔尊采补，这是我输了该给你的赌注，却不会合你这种事。”他又一次重复，不知是想说服自己，还是说服面前的魔：“你不是他。”

        很快，便到了夜晚，位置颠倒了过来。飞蓬看着仰躺在床上，样子很放松的重楼，忍不住问：“为什么魔族总能这么坦？”

        “我乐意。”重楼淡淡说：“你说我不到全心全意信你，这一点我承认。但我若只是魔尊，对你不会有这份情意，你败也就败了，再是手下留情所致，我也没理不夺走记忆。”说着，他为飞蓬盛了饭、夹了菜，还倒了一杯酒。

        飞蓬着筷子的手一紧，抬眸时蓝眸幽深：“魔尊，你知传输记忆需要信任，是因为什么吗？”

        他挣扎着想要推开，却因重楼力始终的一握一，腰肢瞬间了下来，被拦腰抱起，瞬间便换了位置。依旧是那座竹楼，依旧是那张靠窗的床榻，重楼吻舐着飞蓬的耳垂，低笑：“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现在推开我，还来得及。”

        浸在温热的药水中，收药力，本就是放松慵懒的状态。这个吻，便如釜底抽薪，将飞蓬为数不多的力尽数汲取。他双眸染上水色，迷蒙之间不得不扣住重楼的肩膀，才没落下去。

        飞蓬：“……”

        飞蓬默默穿好衣服，起坐在了重楼对面：“何必？”

        飞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