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
走进调教室,才发现他仍用昨晚的姿势待在原地,只是蜷缩得更紧了些,人已经烧糊涂了。
真脆弱啊
我叫了几声他都不应,只好找来了医生。
医生进门的时候下意识地啧啧称奇,但也不曾多说什么。
给他涂了药,挂上点滴,只劝了一句:叫他稍微缓一缓吧,再玩下去真坏了。
我不置可否。
医生便留下药离开了。
我把笼子锁好,用摄像对准,想了想,又把摄像藏得隐蔽些。交代保姆每个小时帮他换一下点滴瓶,然后留他一个人蜷在里面挂点滴,自去上班。
坐在办公室,打开电脑,想起苏奕昨天坐在电脑前的样子,不由地心下一痛。
赶忙收拾心思,投入工作。
到中午的时候,我打开监控,看到苏奕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显然仍在昏迷。
我压下心底的一丝不适,一边吃饭,一边看他。
然后见保姆走进来,看了看点滴瓶,等了三五分钟,把空了的取下来,换上新的。
忙活完蹲下,在苏奕额探了探,一声叹息。
苏奕的声音此时却突然响起来,嘶哑难听,沉闷地:吕阿姨,东西给我一下。
然后我就看见保姆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手机,递给他。
有不知从何而来的重击直直敲进我心底。
我竟然一直没留意过苏奕的手机在哪里。
从来没见他拿出来过,我下意识地以为他是被凌得顾不上,或许是扔在什么地方早就没电了。
没想到竟然是在保姆手里。
多机智,多安全的选择啊。
在我注意不到的地方,用我意想不到的方式,有人帮他保,帮他充电,帮他留意联络信息。
他人虽然被困住,但他的意愿一直可以跟外界沟通无碍。
真厉害啊,苏奕。
接下来的画面就像是隔着一层水雾才传输进我脑海。
我看着苏奕撑不起子,只是侧着脑袋,在手机上连点了许多下,翻看了半天也许是文件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最后打出去一通电话。
不由想起他昨天的那个谎言。
这不是有手机么?想知那些不能拿手机搜么?
我昨晚竟然还真的思考了一下我是不是太过多疑不够冷静,他那些话是不是有可能真的不是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