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苍业果然又喝多了,金光瑶把他送出大殿扶上了车,然后交代自
「阿瑶啊,十遍是不是太多了?那么长的家规莫说是抄十遍,就算是抄五遍,子瑞今晚也不用睡了,念他是初次犯错,又是无心,别罚这么重好不好?」
秦苍业长叹了一口气,一把夺过金光瑶手中的酒壶,重新给自己和金光瑶填满酒,然后端起酒杯揽过金光瑶的肩膀对他耳语:
说完,秦苍业又是将酒一饮而尽,而金光瑶也陪他喝干了杯中的酒。
金光瑶凄楚一笑,轻声:「没事,秦叔,我都懂。只要阿愫幸福就好,我怎样都无所谓的。」
金光瑶这久违的恭顺之态,让金光善受用地点了点,看来金光瑶终于知兰陵金氏不是非他不可了。
「无碍,都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我这儿子的,总要哄哄他老人家开心。」
金光瑶:「是啊,阿愫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儿,若不是我……哎,总之,是我不上她。」
「只是,你把她当妹妹看,对你们来说,可能会更合适一些……」
金光瑶闻言立刻站了起来,然后朝金光善恭敬地施了一礼。
「秦叔!」
「阿瑶,你爹糊涂,把你当个玩意儿送来送去,可劲儿作践你!可秦叔真的不是因为这个嫌弃你!」
「哎――!」
喝完酒,金光瑶吐了口气:
晚宴还没结束,金光善就退席了,扶着他离开的侍女绾香,是金光瑶前些日子刚从外面搜罗回来的,特意安排在了金光善边,那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女。
秦苍业看向了失落的金光瑶,眼中带上了一丝同情,他伸手拍了拍金光瑶的肩膀:
金光瑶的耳边响起了秦苍业低低的声音,这位金光善曾经最信任的家臣,不知何时起,与金光瑶私下说话时,已不再称金光善为宗主了。
在秦苍业又去摸酒壶的时候,金光瑶按住了他的手:
「这段日子你的确是忙了点,家里的琐事怠慢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罚写什么的就免了吧。」
金子瑞抿了抿嘴,闷声:「子瑞谢过兄长。」
「阿瑶,你和阿愫都是好孩子,只是……」
秦苍业说着话,抬眼看向了金光善的位置,金光善此时正在与前来向他敬酒的一众子侄相谈甚欢,丝毫没注意到他们这边。
「好了好了,都回去坐吧,宴会继续!」金光善最后发了话。
金子瑞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他居然被一个娼之子当众苛责,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金子瑞悲愤地抬起看了金光瑶片刻,见金光瑶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好求助地看向了金光善。
说完,他推开了金光瑶,再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眯起了眼,继续:「那个位置,你若是想要……」
金光瑶淡淡一笑,拿起酒壶,给自己和秦苍业都满上了酒,秦苍业端起了酒盏,两个人心有默契的碰了一下杯,一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等金子瑞回到席上坐好,斗妍厅内又响起了歌舞,气氛缓和了下来,大家吃吃喝喝,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倒也热闹。
说完,金光善又对金子瑞说:「子瑞,还不谢过你兄长?明天一早记得带着罚抄的家规去云殿,让阿瑶考考你的功课。」
金光瑶一提起秦愫,秦苍业刚刚满是恨意的眼神便了下来,换上一种复杂的痛惜:
「父亲说的是,而且我最近总在外面跑,的确没有尽到教导弟弟们的职责,说起来我也有错,那子瑞就抄五遍吧,另外五遍,我来抄写,也算是罚我今日的种种失礼了。」
秦苍业顿了顿,又是一声叹息:「阿瑶,你只要记住我始终会站在你这边就好。」
「秦叔,少喝点罢,你上次在我这喝醉,回去的路上摔了一跤,阿愫可是把我堵在殿里,哭着骂了我好几天呢!」
秦苍业言又止,金光瑶带着淡淡哀伤的双眼看向了他,那双染上了雾气的大眼睛,直视着他的双眼,秦苍业躲过他的视线,沉了片刻,低声:
金光瑶打断了秦苍业的话,他又跟秦苍业碰了碰杯:
「金光善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金光善这一次反应倒是很快,见金子瑞已经红了眼眶,轻咳了一声,:
「我没那个意思,但秦叔的好意,我都知。」
「阿愫……我的阿愫,多好的孩子啊!」
秦苍业又给自己和金光瑶满上了酒,跟他碰了杯后,眼中闪过了一丝恨意:
那一章,我到时候要考考你。」
「他的确是有些老了。」
秦苍业狠狠地了他的肩膀:「真是个傻孩子啊,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样傻!」
说完,他默默地垂下了眼眸,紧紧地握住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