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小手愈发攥紧,她抠着台面边缘的指尖泛起圈圈白色涟漪
她不明白
我觉得好看,全天下最好看他又笑,他侧着瞧她
他这话说的无比狷狂却又真挚,他丝毫不给她任何质疑和反驳的机会
他那碰过她脸颊的薄挂着几滴晶莹水珠
他尖贪婪的着,仿佛在品尝她一般的享受和惬意
她愣得一时说不出话,她瞧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连她自己都想嘲笑
她那挂着细密水珠的长睫微颤有些东西就是伪装,拆穿了就不好了
她有些羞耻的歪过躲避他那直勾勾的目光
他眼神变得坚毅,那只搭在她肩的手扳回她的脸,他轻着她的下巴迫她直视镜子里的自己
你猜我给多少个女人洗过脸?他忽然抛出一句,低沉嚣张的嗓音添上笑意
江娴一愣,她眨巴两下眼我只知画眉算闺房之乐,这也算?
他嗤笑两声猜
数不清我哪知?她着嘟囔了一句
靓坤笑了两声,他又上前一步,炙热膛紧贴她脊背猜错了,你是第一个
他把下巴搭在她肩,糙脸颊紧贴她那挂着些许水珠的脖颈
他的嗓音更哑,哑到仿佛来自炼狱一般我有过太多女人了,多到我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但是我从来不会去关心她们真正是什么样子,那些女人嘛,伺候好我就行了,她们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他一顿,转而勾起嘴角你太小,有一个理你可能不懂,如果一个男人只爱你的表面,也就是你说的伪装,就是你描好了的眉,涂了口红的嘴,如果他爱的是心装饰过的你,那你就可以让他了,那样的男人爱的不是你,是你的面,这个理我最懂,因为在你之前我从不会去在意一个女人
他两手指上她下巴,他口压着她脊背迫她离镜子再近一步你看,你就算不化妆也好看,我活了几十年都没见过比你还好看的,伪装不累么?在我这儿你用不着,你应该怎么就怎么样,你怎么样我都爱
你江娴下意识要反驳却被他轻捂住嘴
靓坤那紧环她腰肢的左手顺势撩起她左衣袖,他都不用低去看,那温炙热的手指便轻车熟路的覆上她左小臂那长长的疤
他指尖轻轻摩挲连那蜿蜒曲折的伤疤,从上至下,从肘关节的起始一直到伤疤的末端也就是手腕
她那疤可以说是一段肉条,突起凹出,伤疤上被撑起的肤紧绷着,只是摸便让人心惊
你其实不用纹的,有疤怎么了?谁说你不能有?大大方方出来又能怎么?错的又不是你,你凭什么背下这份负担?他疼惜的叹了口气
江娴紧咬着一言不发
她的心抽搐了一下,她不知这种感觉是好是坏
从未有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从未有过
他那只大手停下摩挲,他紧攥上她那纤细的手腕
有我在谁敢说你?谁敢说你半句我让他全都是疤!他闷闷的笑,话锋一转又添几分狷狂你下午说的,刀有细菌就能增生,这好办,我把刀扔地下踩两脚再砍他
江娴被他这过于嚣张的话语逗得哈哈大笑,她乐得花枝乱颤,挂着水珠的长鬓也跟着抖
她忽然有了个坏主意,她用力扭了下故意把发上的水珠往他脸上甩
几滴水珠溅进他眼睛里,他也不去,他眯着眼依旧抱着她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