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洗手台前,他放她下地,又紧贴上她的腰背控制住她
阿坤,你误解了,景某没别的意思那男声停顿几秒,电话那隐约传来几声翻纸张的唰唰声
她立刻挣扎着想跑,却被他从后紧紧环住腰肢
几秒沉默后,电话那才传来说话声音阿坤,过些日子,我们香港见
乌鸦嗯了一声如果那样就太好了
在台湾待久了也烦,无妨,景某就当散心那男声慢条斯理却本不容人反驳
靓坤突然抱起她,快步朝卫生间走去
结束通话后,靓坤的腔仿佛闷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阿强瞬间起了一鸡疙瘩,他眼神躲闪坤哥,暂时还没进展
在看见来电显示的那一刹,他的脸色更沉
虽然这次景某是上家,但是这口气景某实在是咽不下去那男声骤然重了起来,足有山雨来风满楼之势
江娴呆滞的坐在床边,皎洁月光像一碗被打翻了的牛,透过薄如蝉翼的鹅黄窗幔撒进屋内
江娴被他上那烈的酒气熏得疼,她不悦的责怪你喝酒什么?还喝那么多!
她仍觉得不够,又往下了几寸,直到水已然没过她的下颚
景先生,别来无恙他的声音听不出息怒
靓坤那张波澜无惊的面庞此时竟添了几分仓皇,但是他依旧镇定景先生,款子我已经打到您账上了
门才开到一半便被人从外面大力拽开
他话音刚落,一只瓷花瓶在他旁的墙上炸裂开来,碎片溅得到都是,他的脸也被划出几条血口子
回到别墅后,江娴在靓坤的连哄带求下勉强吃了几口饭,她吃完饭就回了屋,靓坤也并未再扰她,他自知再多说几句她就该翻脸了
看她那过分警
靓坤瞳孔猛缩,他有些不敢相信
江娴脱了衣服跨进浴缸,单薄躯浸泡在温热的水中
在他贴上来的那一刻,江娴便察觉到那坚炙热的东西抵上了她
几秒思虑踌躇后,他还是接通了电话
江娴没多想,她一边系好领口的纽扣一边去开了门
坐在书房沙发上的靓坤脸色铁青,太阳的指尖泛起白
清水从浴缸边缘溢出,泻在金色瓷砖地上
我听说那个景丰年是个玉面书生,但是起事儿来特别狠,也是,他十几岁就开始跟各地毒枭过招,不狠能行吗?乌鸦抿着嘬烟,烟雾被风向后带去,匆匆掠过他的脸便消失在夜空中
景先生,那个人是冲我来的,而且我看得出,那个人绝对不是咱们的同行,要么不会等码亮绿灯才出动条子,景先生,这件事我阿坤也不会善罢甘休,损失是一方面,这口气,景先生咽不下,我阿坤也难咽!靓坤走出下一步棋,他字句斟酌着试探
靓坤猛的瞪眼,他有些言又止景先生,如果只是为了这个,您没必要大动干戈,我会给您和我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巧不巧,书房门被推开,阿强探探脑的往里面张望
浴室被蒸腾的水雾朦胧,她的双眼也泛起泪花,像清晨的迷雾
靓坤不答,他那半眯着的眼眸泛着猩红
江娴泡了许久才走出,她裹了条浴巾,从衣柜里的随意拿了套睡衣,胡乱的套在自己上
电话里的年轻男人笑了两声,没说什么便挂断了电话
乌鸦哥,靓坤不是个办事稳妥的人,真说不定他脾气上来就要博一把了,那真是自掘坟墓陆崇拧着眉思索
靓坤凝重的吞了口口水,他的大脑飞快运转却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江娴吓了一,她还没来及嗔怪出口便被一酒气的靓坤搂进怀里
电话那传来几声清朗笑声,那难辨真情还是假意的笑令人骨悚然
江娴推搡着想脱离他的怀抱,喝多了的他有点儿可怕,她怵的
他扣在江娴后背上的那只手被她漉漉的长鬓沾上了水
无恙,阿坤,那件事儿查得如何了?电话那传来一个磁男声,那声音并不浑厚,相反还有些轻柔,如拂槛春风一般,但是却有一种说不清不明的气势
今天发生的事情令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但她明确的是,她的心好疼,好煎熬
他难得衣衫不整,深灰色真丝睡袍上挂着不少褶皱,他躯摇晃着,有些站不稳,一副颓然失意酗酒的模样
陆崇接连点,回应乌鸦刚才的话
他无法反驳,他似笑非笑着应了句等着给您接风
正当她想钻被窝休息时,房门突然被轻叩了几声
尖东
靓坤猛然转查得怎么样?
无关江娴,他有他的愁事儿
他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不耐烦的拿起